當她們將東西收拾好來到客棧門口的時候,才發現俞鎮的大小官員和百姓已經跪在了客棧門口,而不遠處幾輛華麗的馬車,在這小小的城鎮中看上去頗為壯觀。
“怎麼回事?”聞裴裴有些吃驚,他們不是微服出巡的嘛?怎麼現在弄得人盡皆知了。她轉頭過去,隻見齊木和齊眠已經褪去了原本的便服,換上了上朝是的朝服了。
“屬下該死,不知太子四王爺駕臨,有失遠迎。”跪在最前麵的官員麵如土色,連連磕頭。
“大人將這地方治理的可真是好啊。”齊木冷冷的出聲了,他緩緩的走近,在那官員身邊踱著步子,腳步甚是輕盈,聽在那人的耳朵裏卻有如雷鳴。
“屬下該死,屬下該死!”那官員的臉上已經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他用衣袖偷偷抹去一些,“屬下知錯,求太子殿下、四王爺恕罪。”
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在這俞鎮呆了多久,查出了他的多少事情。
“大人將本地治理的井井有條,何罪之有啊?”齊眠的臉上蕩起笑意,那笑看上去竟是那般的真誠。
“謝四王爺誇獎,這是屬下的職責所在。”那官員呼出了一口氣,心裏一放鬆。看來他們沒查出什麼事情。
“的確很好不是嗎?”齊眠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聲音也漸漸的冰冷起來,“好到……”他停頓了一下,眼神掃到一旁的聞裴裴身上,
“好到。讓太子和太子妃在此地身中無藥可解的劇毒,好到讓太子妃差點命喪城門口,說,你這父母官當得是否極為稱職。”
聽到這些話,那官員已經開始瑟瑟發抖起來,唇色發青,嘴唇一張一張的顫抖著,“屬下,屬下……”他額上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滴下來,滴在他的麵前。
太子和太子妃身中劇毒?太子妃差點命喪城門口?此事若是讓皇上知曉了,隻怕他有幾顆腦袋也不夠砍得。
“來人啊。”太子齊木吩咐了一聲。
“屬下在。”護衛上前聽命。
齊木卻揮了揮手,眼神停留在跪在那官員身後的衙役身上,“此等小事用的著你們嘛?”他意有所指的說。
跪著的衙役相互轉頭望了幾眼,顫顫巍巍的上前,“太子殿下,小人在。”
“將他打入牢中。”他冷聲吩咐道,“待本太子回到宮中,稟告父皇,擇日處決!”
擇日處決這四個字一出,那官員的身子已經軟軟的癱倒在地上了,而那些身後跪地的百姓們,突然有種流淚的衝動,太好了,狗官終於繩之於法了!大家的苦日子,終於到頭了。
“是。”衙役上前將癱軟在地上的官員拖走。
“我們啟程。”齊木一聲令下,轉身向馬車的方向走去。
“太子妃。”白衣扯住了聞裴裴的衣袖,聲音很低的詢問:“白衣想留下來等安師伯。”
畢竟這個世間隻有安師伯才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齊眠的腳步停在他們身邊,“放心,我已經做好了安排。你師伯會同我們在齊都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