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茗聽到熟悉的聲音,激動的看向說話的那人。
穆天尚依舊故作瀟灑的站在原地,笑顏盈盈的看著方茗。雙手橫在胸前,依稀可以看到他手中有一支黑色的筆筒。(筆筒?)
而方茗這才發現,架著自己的兩名黑衣人皆瞪大了無神的雙眼,雖然嘴巴張的老大,卻是沒有任何氣息進出。
方茗伸出手彈了彈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劍,利劍輕顫,那名拿著長劍的黑衣人卻再也沒有任何反應。
方茗知道,他死了。
她一閃身,便離開那把冰冷的利劍是束縛,脖子上少了壓製,她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站立的兩名黑衣人失去了支撐點,雙雙向地麵倒去。方茗一驚,跑向穆天尚,她可不想被死人給砸死……
“那是什麼東西?”方茗指著穆天尚掌中之物問道。
“江湖伎倆,不足以道。”穆天尚笑笑,將黑色筆筒收入袖中,又指了指身後姍姍來遲的侍衛,“打算怎麼辦?”
方茗罵道:“一群廢物!刺客都知道騎馬,這群廢物竟然還跑著過來救人!若不是你來的及時,這時本宮恐怕就躺在這綠蔭草地了!”
說罷,也不理穆天尚,徑直跨上一匹駿馬,指著穆天尚身後的一群侍衛,“你們,回京之後自動向你們的長官領八十軍棍……”
話還沒說完,她便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那穆天尚竟然一個飛身,躍到馬匹背上。不是另一匹,而是方茗胯下這匹!此時,穆天尚安安穩穩的坐在方茗身後,手也無比順溜的拉起韁繩。
“你們沒聽到娘娘的話嗎?還不快滾?”穆天尚學著方茗的語氣道。
幾個侍衛“撲騰”一聲跪在馬下,磕起頭來,“奴才等人救駕來遲,萬望娘娘恕罪。”
“回去再說。”穆天尚調轉馬頭,準備朝車隊走去。
“奴才來牽馬。”說罷,領頭的那個侍衛,殷勤的起身,正準備接過韁繩時,那馬也不知道為何竟然撩起蹄子,借著便是一陣慘叫。馬背上的兩人也未曾防備胯下之馬突然生變,隻得緊緊的拽住鬃毛和馬脖子,才不致使自己掉下馬來。
“滾!”方茗衝著那侍衛罵道。一邊防止馬匹將自己摔下來,一邊罵那個還妄想再接近馬匹的侍衛,馬背上的顛簸她還能忍受,卻忍受不了身後的穆天尚那對不安分的手。
那侍衛驚慌失措,一副不知所錯的樣子,“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啊。”也不知道他怎麼動了一下,那馬竟然像是瘋了一樣胡亂的轉著圈子。終於,馬匹安穩下來,卻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毫無方向的一直飛奔。
穆天尚可以說是幾人中最為冷靜的人,從看到那幾個遲來的侍衛時,他便已經發現了不妥。雖然他有能力將他們製服,可是,他卻沒有那麼做,一方麵是想看看幾個侍衛有什麼下招,另一方麵還是想借著這個借口和方茗親近。
最初調查方茗是因為方茗是花娘的唯一女兒,調查花娘真正的死因也是他一直以來的心願。花娘的死因沒有多大進展,倒是讓他真切的將某女給看了個通透。調查發現,這個女子明明就是個普通女子,除了刁鑽一點,囂張一點,目中無人一點,鬼點子多一點,沒有規矩一點,似乎和普通女子也沒有兩樣。(這麼說,方茗似乎好像沒有優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