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竹起身,將白鴿呈了上去。
“它就是當年那隻跟著紅鸞的白鴿?”墨書雲看著近在咫尺的白鴿,他雖然是在笑,但眼裏的寒意更甚。
“是!”青竹不敢造假,她如實地回答道。
墨書雲取出信筒裏的信,摸了摸白鴿的頭,溫聲說道,“可惜可惜,無論你帶回來的消息有多麼重要,也不必留在這個世界上了……”
“哢嚓——”墨書雲沒有出手,或者說他出手了,那隻白鴿就這樣死了,白鴿原本還是活蹦亂跳的,但這回隻是一具屍體。
青竹的麵色發白,不敢出聲,如果不是當年紅鸞貪戀榮華富貴,這隻白鴿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感覺到這個生命消亡的時候,青竹知道,就算是雲國滅了丹國,紅鸞也活不長了。
“下去吧!”墨書雲一甩明黃色的衣袖,也不看青竹的臉色。
青竹沒有回答,隻是點頭來表示她已經知道了,抱著白鴿的屍體走出了殿門。
墨書雲展開那封信,上麵赫然是一封家書,不過嘴角微彎,將信紙在蠟燭上烘烤,不一會兒,那些黑色的字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之前那個將軍沒有看到的紅字。
上麵隻有幾個字:鍾雲漓是女兒身。
“鍾雲漓?丹國的皇帝?嗬嗬!原來是女兒身,那麼打敗丹國根本就不用耗費多少兵力……沒想到朕一統天下的時間這麼快就要到了,還真的不敢相信。”墨書雲的袖袍一揮,那封信就化為了灰塵,而禦書房的窗戶正好開著,吹散了這些灰塵。
“調千名暗衛,喬裝打扮,隨朕混入丹國皇城,朕要滅了丹國!”墨書雲再次執筆,在奏折上寫下了評注,字字豪放,就如同他本人一樣。“順便傳出消息,鍾雲漓是女兒身。”
在墨書雲說完這句話之後,禦書房裏有一個暗衛一閃,應該是去做他的事情了。
而鍾芸漓還不知道,她的身份已經泄露,還是因為她的疏忽而泄露的,還會給丹國帶來滅亡……
丹國的皇宮裏,鍾芸漓剛剛和鍾雲鵬聊完家常,便送鍾雲鵬回去了,因為鍾雲鵬來的消息是被封鎖住的,所以隻能委屈一下鍾雲鵬要到冷宮裏住一下,這幾天鍾芸漓向來如此,好在鍾雲鵬並不介意。
鍾芸漓走在宮道上,抬頭就看見了月色之下的白發老人。“師父!你怎麼來了?”來人正不是別人,而是鍾芸漓的師父黎道子,鍾芸漓之所以會陣法,那就是因為她師父傳授的。
那人轉過身來,一身道袍看起來十分的仙風道骨,但他也隻是頭發比較白而已,麵容還是和三十幾歲時一樣。鍾芸漓知道,她師父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師父愛給有緣人卜卦,給人卜卦是會泄露天機的,因為師父還不會那麼容易死,所以這頭發就先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