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說起流浪者,他們是一群在塔薩達城中苟且活著的社會底層的人。不過不能用一群烏合之眾來形容他們。他們雖然幹些搶劫偷竊的勾當,但是他們有嚴密的組織結構和悠久的曆史。在當年幸存者跟著智者來到塔薩達的時候,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擁戴智者成為獨裁者,還有一群人他們對智者的動機表示極大的懷疑,因為他們認為這實在蹊蹺了,為什麼塔薩達建好之後洪水才會爆發?所以他們成立了一個秘密組織,叫做恩美雅之弩。他們不擁戴智者,也不服從智者的管轄。當年他們和作為獨裁者的智者的勢力有過很多次衝突,智者因為想要個好名聲,也不敢把這些人怎麼樣。但是下令,這幫人不得在塔薩達城中有固定的住所,不準他們工作,不準他們參政,這就相當於剝奪了他們在塔薩達城光明正大的活著的權利。最後無奈,他們隻能來到地下水網中,過起了相當原始的生活。他們在地下水網建立了自己的地盤,並且把這裏當作他們的家。智者死後,他的後代就把這件事情淡忘了。
不過他們對於反叛軍的幫助是很大的,因為他們常年生活在地下水網,對塔薩達城的結構非常熟悉,反叛軍的很多次活動都有他們的幫助。不過這麼做的目的不是為了什麼很高的誌向,而是為了在塔薩達中建立他們自己的勢力,也是一種向獨裁者的示威。
所以後來獨裁者曾經派軍隊來掃蕩過地下水網,想把他們趕盡殺絕。不過這時候,獨裁者才領教到他們的厲害——在密密麻麻如迷宮一般的地下水網中,除了流浪者,沒有人能夠如履平地。而且這裏也沒有獨裁者的監控機器,所以說這裏根本就是一個讓他沒法管製的地帶。因為地下水網裏有維係塔薩達城的正常運轉的線路,所以如果獨裁者惹惱了他們,他們完全可以給塔薩達造成一場空前的全城維生係統停機,別說是平民百姓,連獨裁者自己也沒法活命。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獨裁者妥協了,也放棄了對他們的進攻。
“那為什麼他們對你很友好呢?這些沒法說明什麼阿!”謬問道。
達看看我,笑了。“就是因為你,飛。”
“我?”我疑惑的看著達。
“是的,我告訴他們你有恩美雅女神的標記之後,他們肅然起敬,一群人好像著了魔一樣。連忙向我跪下道歉,特別是那個領頭的老頭,頭快要埃到我的腳了。那個場麵真讓人想笑。”達有些得意。“不過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有這個反應。可能是因為他們幾百年來沒有崇拜過智者,一直崇拜的是恩美雅女神吧!”
“有這個可能,他們一直遵守的是大洪水暴發前的恩美雅人的習慣。”謬補充道。
“那個孩子,叫普的孩子。”達看看我,“還記得嗎?”
“怎麼了?”我問他。
“他是反叛軍的後代,全家都被獨裁者殺掉了。後來是流浪者收留了他。並告訴他,一定要記住仇恨,要為他的父母報仇。”達說道。
“我說這個孩子怎麼眼神那麼成熟,原來也是個苦命人。”謬說。“不過他跟著流浪者這麼一直生活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如果有可能的話,我覺得我們應該把他收留下來,就像博士生前所作的那樣,你說是吧?飛。”
“不過現在可不行,我們自身都難保。還是讓他跟著流浪者一起比較安全。”我不同意他的說法。“現在我們肯定是全城通緝的通緝犯。獨裁者不找到我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麼安把我們安排在哪裏了?”達問道。“九區的人也不能讓獨裁者消除疑慮。說不定哪天就會找上門來。”
“有人可以。”我說道。
“誰?”達疑惑的看著我。
第二節
在客廳裏,我們見到了這個房子的主人。他人有些肥胖,個子不高,穿著長袍——這長袍不僅厚重、而且華麗,他的眼神裏透出典型的商人的精明與狡猾,除此以外,我們還可以看到有些許堅毅在他的眼裏閃動著。如果走在塔薩達城的街上,他這樣的造型很容易就讓人認出來——一個靠采礦發家的暴發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