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南逸楓微笑泛上嘴角,悲憤,愁鬱更甚,再也坐不住了。
南國皇宮。
一男一女坐於涼亭之中,女子撫琴,男子呤聽,悠揚的琴聲被微風送走,隻留餘音。
一曲畢,女子攀上男子的胸口,道:“皇上,怎麼今天有些心神不定的?”女子含情脈脈,十分溫柔的說著。
南夜遙抬首,微笑著看向蕭琴,道:“琴兒哪裏看出朕心神不定?”
“哼,臣妾為皇上撫琴撫了許久,皇上的眼卻看也未看臣妾,不知看向何處。”蕭琴撒嬌著說道。
“噢?嗬嗬,朕是在想選秀一事,那些個大臣一直不斷請奏,朕也很為難啊!”說完,寵愛的看向蕭琴。
蕭琴眼神一變,露出淩厲的光芒來。雖然她被冊立為後,可是那般大臣一直抓著她未懷龍嗣的事情不放。暗中她也找過不少的名醫診治,可都說她身體十分健康,隻要靜心等待,必能得孕。可她還是安不下心來,如今大臣們又催著皇上選秀……“皇上……”蕭琴露出淒楚的表情。
“好了,朕知道你容不下那麼多的人,可是,朕也不想的!”南夜遙歎息一聲,收回放在蕭琴肩上的手。
他知道為何後宮的兩個女子為何都不能懷上他的孩子,左手不自覺的撫上腰間的香囊,那裏麵,是麝香!他帶著它,他碰過的女人很難懷孕。做為皇帝,他應該盼著多子多孫,可是,不知為何,他就是不想讓他們懷有他的孩子。
還有那隻香囊,他想不起來是何時開始,被他帶在身上的,已經很舊了,他幾次想要扔掉,扔了出去,卻又被他撿回。隻要香囊一離開他的身,他就感覺心裏突然變得一空,空得他感覺人生都是一場夢,一點意義也無。隻要一帶上,他仿佛活了一般,任何事都充滿了希望。
帝王,不該有這樣的一麵,甚至有一次,他瘋了一般,將那香囊拆掉,當香料落下,那香囊內赫然有一塊雪白的布,那上麵,竟是點點的血跡!他更加不懂了!那是誰的血,為何會在他的香囊內,他又為何帶在身上?
他用力的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關於香囊一片空白。再想,他的頭,他的心就會巨痛,痛得他喘不過氣來。
看了眼身邊的女子,她是他的皇後,是他的妻子,他應該是愛她的。他給她想要的,什麼都是最好的,甚至不理會蕭琴對許瑩明裏暗地的陷害。他認為,他是愛她的,因為隻有愛一個人才會有這許許多多的包容。可是,他依然不想讓她有他的孩子。或許,他自己不喜歡孩子吧,他淡淡的笑著,如是的想著。或許有一天他可以親手拿下那隻香囊,給她一個孩子吧,他們還年輕,還有很多的時間要孩子。
可是,突然的午夜夢回,出現在他夢中的一個倩影,動搖了他的想法。那是一個女子,一身白衣,同色麵紗,遠遠望去,宛若月中仙子。輕步蓮移的走近他輕輕的喚著,南夜遙……那聲音,不似蕭琴的那般溫柔,也不似蕭琴的那般充滿愛意,可是,卻能無端的憾動他的心。他感覺自己愛上了那個女子,一個他連真正的容貌都未見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