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裴裴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望了一眼屋內簡單的陳設,輕笑一聲,似是在開玩笑一般的說道:“怎麼樣?不歡迎本宮嗎?”
白衣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唇角的笑意更深了,“瞧著,白衣這院子都許久沒有人來過了,皇後能夠來看望白衣,白衣高興還來不及呢。”
聞裴裴走到門口,推門進去,但是齊眠卻始終都躲在院子的門口。不肯踏進一步,聞裴裴站在門口,往後麵瞧了一眼,“為什麼還不進來?”
聞裴裴是特意說給不遠處的齊眠聽得,但是白衣卻誤會了聞裴裴的意思。
白衣捂著自己的唇瓣輕笑一聲說道:“這話應該是白衣對皇後娘娘說才對。”
聞裴裴的唇瓣微微揚起一個弧度,沒有再說什麼。隻是上下打量著屋內陳舊的擺設,似是有些不滿的開口說道:“王爺就讓你住在這裏嗎?”
怎麼說白衣也是先皇親自下旨冊封的側妃,沒想到齊眠竟然這麼對待她?實在是太過分了。
“皇後。”白衣的臉上露出一抹清淺的笑意,她的眉眼彎曲,身上當初的戾氣仿佛是完全沒了一般,隻剩下淡淡的柔和。“這種粗茶淡飯的生活,白衣過得很開心。”
聞裴裴的目光觸及到白衣顯得粗糙的手之後,眉心皺的更緊了,她環顧了一下周圍,許久之後才問道:“難道這裏的事情都是你親力親為的?”
白衣輕笑一聲,目光停留在聞裴裴姣好的臉頰之上,“白衣本來就是寒酸出身的,做這點小事算的了什麼呢?”
當初的她就是一心想要成為齊眠的女人,沒想到反而將自己弄到如此的天地,實在是可悲啊!
聞裴裴看著白衣的樣子,輕輕的搖了搖頭,握住白衣的手說道:“白衣,實在是為難你了。”
今日若不是她來了,也不會知道白衣竟然會落到如此的田地。難道齊眠已經許久沒有來關心過白衣了嗎?
不過想來也對,當初她們被困在封國的時候,齊眠也確實分身乏術,回到齊都之後,皇上大喪。就連她也忘了關心白衣了。
“不為難。”白衣一臉溫柔的搖了搖頭,從桌上拿起一個杯子,倒了一杯水遞到聞裴裴的麵前,“白衣這裏隻有白水,委屈皇後了。”
“白衣。”聞裴裴看著白衣的眼神之中閃過絲絲的歉意,她輕輕的咬了一下唇瓣說道:“本宮自從回宮之後就沒有來看過你,你會怨本宮嗎?”
“娘娘言重了。”白衣緩緩的將自己的手抽離,看著聞裴裴說道:“白衣早就做好了在這裏老死的準備,娘娘能夠來看白衣,白衣感激還來不及呢,哪裏會怨皇後呢?”
“哎。”聞裴裴幽幽的歎息了一口,她看著窗外說道:“王爺,你還準備在窗外當雕塑多久?”
門吱呀一聲的推開了,齊眠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他的目光停留在白衣的臉上,許久都沒有離去。過了許久之後,他才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目光在周圍簡單的擺設上麵掃過,似是有些尷尬的沒話找話一般的說道:“這管家也沒有給你這裏派個打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