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尹續而寫道:“如今找到父皇,卻也逃不出這皇城,父皇已然失勢,又怎能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君卿安自是知道君越的人心不和,可如今,需要聯絡外部的軍隊,才能夠增加勝算。
她之前曾經看到君越去榮熙的花月場所,所以一定是有密道存在的。
而如今的她,被慕北琰盯的緊緊的,又如何有那麼多機會。
然而君卿尹卻不同,慕北琛雖然要求將落塵宮封鎖,卻沒有那麼多硬性的要求,所以一定有空子可鑽。
比如她今天,便尋到機會溜進來了。
君卿尹聽完她這一番話,頓了頓,在紙上落筆,“你是說讓我代替你,去陪慕北琰?”
慕北琰前邊的那個字分明硬生生地隔了一個段落。
君卿安點點頭,示意她所說的正是自己所想。
“你此言當真?”
君卿安分明能從她眼中看到她心中的波瀾壯闊。
這是一個為情所困的女人,卻囿於感情始終走不出圈套。
她與她本就有些像,如若再勾勒勾勒一定沒問題。
君卿安默了默開口道:“當真。”
也許離得更遠對於她而言,是個很好的選擇。
“待你身子好一些的時候,我們便開始著手這個計劃。”君卿安握緊了君卿尹的手。
君卿尹將手收緊回握,似是從未想到有朝一日,能夠代替君卿安出現在他身邊。
君卿安,這次可是你親手將他推給我的,我不會再輕易放手了,就算是代替你,就算是作為你的替代,可也能滿足我的貪婪。
竟覺得自己與母親的生命軌跡,奇跡般地重合,都是為著一個男人,就算是將自己傷的遍體鱗傷也無所謂。
可她,竟然發了瘋地想抓住這次機會。
……
而另一邊的紫光閣之中。
完顏宥站起身,“慕北琛呢,我們要見他。”
慕北琰見情形爭論不休,時候仿佛也差不多了,便將桌子上的酒杯擲到了地上。
便聽兵械相交的聲音,穿有大梁軍服的軍隊迅速包圍了紫光閣。王副將看著逐漸逼近的大梁軍隊,指著慕北琰直嚷嚷,“果真是留了後手。”
這才發覺身形有些不穩,想要推開門馬上通知候在外邊的軍隊之時,這才發覺宮外早已空無一人。
完顏宥似是也沒有料到這個情形,有些愣住了。
本是想著王副將有留一個後手,卻沒有想到慕北琰行動這麼迅速。
等等!莫非剛才的筵席,本就是來拖住他們的手段?
該死,怎麼忘記這一點了,憑借慕北琰的老謀深算,當然是不怕故技重施了。
畢竟是兄弟,有些做法上還是可以借鑒的。
慕北琰笑道:“你也知道,兵不厭詐嘛。”
便看慕北琰負手走下台來,“今日還是多謝兩位讓北琰也活學活用了一次,實在是大開眼界。”
話音一落,完顏宥等人便沒了知覺。
慕北琰眸光一收,對著身後的王潛說道:“去跟皇兄說罷,人我已經抓住了,但憑他處置。”
王潛眼眸眯了眯,“皇上說了,要將這等叛臣斬立決。”
慕北琰一怔,“為何不對其撫恤,如若他們能夠為我們所用,將來我們便少些損耗啊?”
“皇上的意思是,以儆效尤。”王潛攤攤手,“這也是奴才想不到的地方。”
“不可,且容我與皇兄再商量商量。”
慕北琛聽完他的話後說:“北琰,如此一來我們才能逼出來劫法場的軍隊啊。”
慕北琰這才反應過來:“還是皇兄會使謀略,臣弟自愧不如。”
“若不是北琰的一番籌謀,便不會有皇兄如今的成就,為兄還要多謝你才是。”
“這都是北琰應該做的。”
“其實你大可不必像如今這般恭恭敬敬,朕還是更喜歡以前那個喜歡與朕一起玩耍的你。”
“時過境遷,如今我們已然不是無憂無慮的孩童了,我們都已然成家立業,”慕北琰笑道,“臣弟倒在其次,那麼皇兄可有中意的皇後人選?”
慕北琛抬起頭,眸光是慕北琛從未見過的審視。
“你覺得,君卿安,適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