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離月一心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不想沒有死成還見到了安然無恙的見初,一時間怔著說不出話來,卻是滿心的歡喜。
“你怎麼也掉下來了?難道……”見初詫異的道。
過了一會兒,南離月才靜下心神,搖搖頭,道:“不,是我自己跳下來的,我以為……以為你活不成了!”說完臉紅似火,低著頭再也不抬起來。
心上一震,見初心中明了,轉頭不看他道:“你何苦如此!今日起,我桂見初與朝廷便是敵對,此仇不報,對不起我山中兄弟,更難消我毀寨之恨!你我雖為朋友,因為立場不同,再相見隻怕形同陌路,你如此做更是不值。”
南離月神色一暗,臉上泛起淡淡苦色,說道:“不必多說,我都明白,隻當我一相情願,你不必放在心上。”
見初輕輕點頭,不再話語。
南離月轉頭看向一直看著他們二人的喬若林,道:“喬兄費心了!”
喬若林點頭,明白是南離月托他照顧見初。雖然心中有些酸意,卻也點頭接受。
再一抱拳,對著見初幾人道,“保重!”說完看向崖邊,尋找可以離開山洞的辦法,卻見洞邊懸著幾條粗繩,原來她早就為山寨留好了退路。心中對她更是多了一份癡迷。
目送南離月離去,喬若林才回身看著見初問道:“兄弟們一定會被妥當的安置,你也不用擔心。隻是,我們日後要去哪裏?”
見初心中惆悵萬千,卻又不想幾人擔心,強迫自己露出淡淡的笑來,道:“先去找我二哥吧,朝廷欠我們的,日後定當全部討回!”
轉眼數日已過,紅葉山似乎較以前更是少了一分生氣,片片白雪未溶,卻又覆蓋無數。
山寨依在,卻已不是幾日前的模樣,無半個人影,寨門已破,院中點點血跡,可以看出這裏曾經過一場廝殺。走進聚義堂,桌椅皆被損壞,無一完整。堂中居正的大椅上,已沒有了虎皮,嗬嗬,似乎還可以看見虎皮椅上懶懶的躺著的身影,和那清幽的笑聲。
不知是不是老天妒她的幸福,生在富貴之家,萬千寵愛,幾月之間一無所有。
“你是誰?”南夜遙走進聚義堂,看到負手而立的青衫男子,由於那人背部對於他,並沒有看到那人的樣子。
“慕流雲!”青衣流雲轉身笑答,他早已聽到他的腳步聲,未加以防範是因為他曾是她的夫君!這幾日他們二人不約而同的來此,雖未出麵相見,卻聽得出是他的腳步聲。
南夜遙冷眼半眯,看著慕流雲如仙的風姿,脫俗的麵容,心中卻是百般滋味,到底有多少的男子鍾情於那個該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