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6章(2 / 3)

“難道是……”雷奧倫忽然想到在曆史的長河中存在過的那一族人的名字,隻覺背脊一寒,心裏發毛。

“靠!”沃特趕緊捂住雷奧倫的嘴,小聲說道:“你知道的可真多啊。”

“嘿嘿嘿,不然白活這麼多年了。”雷奧倫小聲回道。

“那現在到底是怎樣?為什麼要把這些強加在我的身上?它有什麼了不起的!”安妮憤懣道。

“這個金之力會親自和你談,你就好好休息吧,小妞。你現在的遭遇,是古今千百萬神徒追逐不休的夢想啊,你還不滿足。”岩之力沉聲說道。

“不是滿不滿足的問題……”安妮還想說些什麼,就被沃特打斷,“好了好了,今天要公布的事情就這麼多,大家還有什麼疑問,我們單獨討論。這裏頭複雜得很啊!散會散會……”沃特說罷,一溜煙就躍出了窗外,心想:說不通,我還躲不起麼……

連達權遲疑了片刻,跟了上去;雷奧倫意猶未盡,回到自己房中翻書研究;岩之力繼續安慰安妮,給她說明各種神臨的好處。就這樣,這個沃特主持的“新聞發布會”在眾人更加一頭霧水更加迷糊的狀況下結束了。

“喂,沃特,吳小聰究竟在謀劃著些什麼?”

“沃特,站住!”連達權緊追不舍。

“唉,說吧。”沃特停了下來,身處一座大型塔樓的屋頂之上。

“吳小聰究竟在謀劃著些什麼?”

“不會是壞事。”

“你不肯說,我也沒辦法,但我這裏有些疑問,你看看能不能給我點提示。”

“好。”

“首先,第一,吳小聰說過他在比武大會之前就呆在了卡隆城;第二,他說他是為了等待奪取冥王水晶的機會;第三,我覺得他對冥王封印的興趣並沒有他說的那麼大;第四,那天我們進普隆城時,你就開始接觸安妮了吧;第五,岩之力居然又恰巧認識金之力;第六,那天神殿裏的人說安妮發高燒暈到了,還把她與我們隔離開;第七,吳小聰說金色力量的信徒明明是當地的居民,但麵相長得卻像南方人。好了,基於以上七點,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你這家夥,我低估你了,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沒錯,吳小聰早就與我相識,而他在接觸你之前,就已經在策劃關於安妮的事情了。為了這件事,他早在風雷門等了兩個月,那時正逢安妮出去修行。那天你在卡隆城踢館搗亂,吳小聰也就看上了你。比武大會的時候他臨時改變計劃,借安東尼引出安妮。而金色神殿,也是為了安妮的神臨而臨時搭建。”

“怎麼可能?我們第一次在城外見麵的時候,吳小聰是怎樣算到安妮會來找茬的?!”

“哈哈哈,你還不明白嗎?你以為吳小聰的行蹤是那麼容易查出的嗎?跟安妮報信的那個霸極門的線眼,就是吳小聰的人,是他故意安排讓安妮知道的!”

“那他又如何算到安妮會緊追我們去到普隆城?”

“就安妮小姐倔強不服輸的性格來加以激將的話,有什麼難的?”

“媽的!連霸爪也被買通了嗎?”

“其他的我不能再透露下去,反正以後吳小聰會親自和你解釋。”

“我還能相信那個家夥嗎?!”

“這巨大的漩渦,我們已涉身其中,有什麼辦法呢……快要變天了。”沃特別過頭,看向遠方,自言自語道。

“可惡,吳小聰這個家夥,犧牲了那麼多人……”

“你還是想想你最初的夢想吧。”

“天下第一?”

“我問你,你從遇到吳小聰的那一天起,你的實力與現在的實力比較起來怎麼樣?”

“明白了吧,吳小聰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提高你的戰力,把你往夢想的那一頭推,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但我總得知道為什麼吧!”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靠!像你這種不知道哪個山溝裏爬出來的家夥怎麼會得到那麼多人的器重!我可看不出你有啥成為天下第一的潛力。”

“這個我們拭目以待。不過你幫我轉告吳小聰,雖然不知道他暗地裏密謀了些什麼,但我連達權,並不欠他!”

“要說你自己說去……”沃特顫抖著把最後一句話說完,身體忽地融化開來,化作一灘清水。原來那隻是水幻身,真身早已跑遠。

“這家夥,嘴皮子快,溜得更快。”連達權遠望那巴索倫城中遍布的烽火台上的道道狼煙,指引著他放眼望向同一個天空,但它們終歸消散,就如同這個迷局中千絲萬縷的線索一樣,看得到,觸不到,化於無……

巴索倫城,動物園,一所簡陋的小房子中……

“頭兒,我們的報告看了沒。”

“恩……想不到這兩個勢力之間還有這樣的密切關聯啊。”

“連達權那一邊……”

“一切都在我的監控之下,不過這並不重要,他們的情報賣不了多少錢。”

“那流火融核的事情……”

“這件事牽涉太廣,我們不愁買家,但必須找最可靠的。”

“嘿嘿嘿……嘿嘿嘿……”

“哥,別笑了,口水都流出來了。哎喲,別打!”

“唔……咳咳……失禮失禮……老大,聯係買家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可以。一月十一,就是聖獸冬眠之日。組織加派的人手,明天就到。屆時再議,退下吧。”

“是!背後影常在,光明始先行!”

每一次踏進這個熱血沸騰的會場,阿舞總是會感到莫名的焦躁,對她這種清淡恬靜,循規蹈矩的人來說,那些亂言起哄,投機倒把的觀眾實在惹人生厭。

阿舞一如既往地皺著她那幽若深山的黛眉,視線垂到了地上。

“怎麼?不高興嗎?”阿舞身旁的趙衝問她。隻見趙衝劍眉鷹目,一頭油亮的中發全梳在腦後,自然而然地展現出一副意氣風發的英拔姿態。

“舞小姐乃千金貴雅之軀,踏足這血腥之地,想來是永遠都不會習慣的了。”一名長相凶惡,亂發蓬鬆的彪形大漢說道,正是雙刀劉。

“此言差矣,劉兄。我們所學之術雖然附庸風雅,但畢竟旨在殺人,就這一點來說,這裏沒什麼值得挑剔的。”趙衝對雙刀劉說道,但話中有話,似乎針對阿舞。

“衝郎,我不是為殺人而煩心,而是為這些庸人而煩心。”阿舞解釋道。她一直對趙衝帶她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習技”有所埋怨,但婚約已定,隻能隨夫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