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感謝我的母親,雖然他沒有給我富足的生活,但給了我充分的自由,給了我挑戰困難的勇氣,由此養成我勇敢、拚搏、冒險的積極人生態度。”回想自己成長的曆程,鄧肯總是這樣表達對母愛的感激。母親的精心培育不僅使鄧肯在生活上保持進取,更重要的是,這種精神使她在藝術探險曆程上永遠保持執著的信念。
愛莎多娜·鄧肯(1877-1927),現代舞蹈之母,美國現代舞蹈的奠基人和創始人。她以個人的心理感受加上豐富的想象力,結合後來女性主義者強調的個人表達和婦女主張的社會責任於一身,以獨一無二的卓越才能開創了現代舞蹈藝術的先河,成為世界級的舞蹈藝術家。鄧肯還以自己創辦的舞蹈學校,傳播推廣了她的舞蹈思想和舞蹈動作,影響了世界舞蹈的發展進程。
在藝術氛圍中成長
愛莎多娜·鄧肯,1877年5月26日生於美國舊金山。她的母親還在懷著她時,就備嚐艱辛,什麼都吃不下,隻是吃冰鎮香檳和冰鎮牡蠣,據說這是美神阿佛洛狄特的食物。為此,她母親對別人說:“這孩子生下來一定不像平常的孩子。”果然母親的預言成為現實,鄧肯生來就是為美而存在的,從落地起便手舞足蹈。從此後,在母親的熏陶和支持下,鄧肯開始了她的舞蹈人生。
鄧肯的母親是一位優秀的家庭教育者,平時很注意給孩子營造一種濃厚的藝術氛圍。於是鄧肯從小就接受了藝術的熏陶。她母親經常給哥哥、姐姐們彈貝多芬、舒曼、莫紮特和肖邦的曲子,或者給他們朗誦莎士比亞、雪萊、拜倫、濟慈以及彭斯的作品。
鄧肯非常欣賞母親對自己的這種教育方式。在她的記憶中,她最快樂的時光就是晚上和母親的團聚。那時她總是望著鍾,等待晚上的到來。夜晚來臨,母親坐在鋼琴旁會連續不斷地彈好幾個鍾頭。她們早起晚睡,沒有規定的時間,生活沒有嚴格的限製。有時鄧肯覺得母親似乎早已忘卻了她們,整個沉醉在音樂和詩歌裏,遺忘了四周的一切。母親對著音樂、詩歌如癡如醉的神情深深地鑲嵌在鄧肯的記憶裏,她小小的心靈就已認定音樂、詩歌是美的,藝術是有著無盡魅力的。這無形中激發了鄧肯對藝術純真的熱愛,為她今後執著於舞蹈事業植下了一粒健康的種子。
由於長期受到藝術熏陶,鄧肯的藝術表現才能也從小就被挖掘顯示出來。還是在她六歲的時候,有一次學校開慶祝會,她便學著母親背誦利特爾創作的詩,她神色莊重,激情澎湃:
我要死了,埃及呀,我要死了!
我的紅豔的生命之潮,快要退落了!
當時全場覺得驚奇不止。從這以後,鄧肯經曆了無數舞台演出,她的母親一直都在幕前幕後支持幫助她。尤其是她創業初期,母親往往都親自在一旁為她演奏,支持和擁護她的藝術探索。
雖然母親不像公立學校的教師那樣比較係統地灌輸課本知識給孩子們,但她自己對於文學的愛好和執著確實給孩子們樹立了一個很好的榜樣。鄧肯在母親的影響下,極喜歡看書。還在幼時她在奧克蘭時,那裏有一個公共圖書館,雖然離家很遠,可鄧肯總是一路跑著跳著去看書。
鄧肯經常通晚坐著看書,直到天明。所用的燈光,都是她日間到處搜尋的蠟燭頭子。那時她把狄更斯、塔克立、莎士比亞的作品全部看了,還看了無數的小說,好的、壞的、傑出的、平凡的——無論什麼她都一概吞下去了。看完後,母親還和她一起探討,母親成熟的見解無意中也提高了鄧肯的藝術鑒賞力。
鄧肯還試著寫過一本小說,辦過一份報,報中所有的評論、新聞、短篇小說等等,都是她一人寫的。母親看過鄧肯的作品後,極力誇獎她,並與她商討。這使得鄧肯對文學興趣愈來愈濃厚,從中汲取精神養份,滋養著自己的舞蹈藝術。
鄧肯的母親就是這樣靠著平時對孩子的耳濡目染,為孩子終生的發展奠定了雄厚的藝術基礎。正因為鄧肯不囿於傳統的舞蹈形式,而是善於從一切優秀的藝術成果中吸取有益的東西,來充實和更新自己的藝術生命,才使得她達到了如此高的藝術境界,成為現代舞蹈之母。對於每一個孩子來說,從小能夠生活在一個充滿藝術氛圍而又和諧上進,重在鍛造人文精神的環境中,該是多麼幸運的事情。如果孩子從小就生活在一個對藝術缺乏熱愛的環境裏,實在是一件極其不幸的事。因為在那樣的環境裏,盛行的也許是對金錢的狂熱追求和熱愛,孩子所受的熏陶會促他們認為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獲取更多的金錢、更多的房屋和地產,而不使自己變得更加健康、更加高貴、更加快樂、更加充滿藝術的靈感。
追求自由真實的藝術精神
鄧肯的母親是一位追求真實、崇尚自由的女性。她總是有意識地向孩子們灌輸“自由真實是人類至高無尚的精神”的真理,並對她們為此奮鬥追求的行為給予充分的肯定和支持。
鄧肯6歲時,有一天她坐在地上教鄰居的幾個小孩跳舞。母親看見後很高興,問她在幹什麼,她天真地回答道:“這是我的舞蹈學校!”母親激動起來,立即坐在旁邊為他們伴奏。以後小鄧肯的“舞蹈學校”越辦越大,還真吸引了不少學生。
母親常常教育鄧肯做人要同跳舞一樣,要把真實的自我表現出來。在生活中,母親反對虛妄,是一個無神論者。
有一年聖誕節,學校老師照例給孩子們分發聖誕老人糖果。鄧肯站起來莊重地說:“我不相信你說的,我不相信什麼聖誕老人!”老師很生氣,讓鄧肯坐到地板上去。鄧肯反抗道:“我媽媽告訴我她太窮了,不能扮作聖誕老人,隻有那些有錢的媽媽才能假裝成聖誕老人,送東西給小孩。”接著她又不停地喊:“沒有聖誕老人!沒有聖誕老人!”老師最後沒有發給她糖果。鄧肯覺得很不公平,自己說了真話,不但沒有糖果還要挨罰。回家後,鄧肯把這樣事告訴了母親,母親讚揚了她,還肯定地說:“沒有聖誕老人,更沒有上帝,能幫助你的隻有你自己!”
鄧肯10歲的時候,有一個老太婆,晚上常到她們家裏坐坐。她從前曾經在維也納住過,看到鄧肯她就說起愛斯娜,並把愛斯娜成功的曆史講給孩子們聽。她說:“愛莎多娜將來會成為愛斯娜第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