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無理取鬧?是!我任性!我無理取鬧,你能怎麼樣?你想殺了我嗎?來啊!你殺了我啊!”貝琳達叫囂著、挑釁著,可是她的表情卻透露出無比的絕望。“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死是最好的解脫了,你現在就殺了我,我會感謝你的。”
隻有當一個人所承受的壓力已經達到極限時,才會說出死亡是最好的解脫這樣的話,看著貝琳達那故作堅強的表麵下所流露出的那種恐懼與絕望,悅欣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承認,自己不喜歡貝琳達,對於這個任性不懂事並且傷害過自己的女孩,悅欣從沒想過要好好去了解她,她對於悅欣來說,除了是歐文的妹妹以外,什麼都不是,可不知為什麼,此時此刻,她的心裏卻泛起了心疼與憐惜的情愫,就像麵前的人是當初被綁在柱子上的娜絲一樣,讓她不由地想去保護她。
這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原本看來很簡單的事情,現在卻讓悅欣越來越迷茫了,歐文被人控製了要殺她,可貝琳達卻救了她,她要去救歐文,可貝琳達卻死活都不讓,這一切的一切,都變的讓悅欣琢磨不透。
“放輕鬆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悅欣一步一步地靠近貝琳達,“我隻是想知道這段時間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貝琳達想後退,想說不要過來,不要碰我,可是她無助的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她不知悅欣用了什麼魔法,將自己壓製的死死的,動也不能動地站在原地,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悅欣將手放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房間裏一片寂靜,靜到悅欣能夠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眼淚一直在悅欣的眼框裏打轉,似乎在努力尋找一個可以溢出的缺口。不知過了多久,悅欣將顫抖的手從貝琳達的頭上拿了下來。
垂落下來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拳頭,手指甲深陷肉中卻毫無知覺,隻因這點痛對於她心中的痛楚比起來,根本算不了什麼。
“你對我做了什麼?”恢複自由的貝琳達惡狠狠地瞪著悅欣,雖然她也看出了悅欣的神情有些不對勁,可是剛才那種任人宰割的無力感,休驗一次就夠了,她寧可馬上死掉也不願再嚐試了,“如果你不想死,就離遠點,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你、你幹嘛?”正準備發泄怒火的貝琳達突然被悅欣抱了個滿懷,還未來的及說出口的狠話全都吞回了肚子裏,隨後她便陷入了昏迷中。
悅欣將被自己弄昏的貝琳達放在床上,看著她那滿是淚痕的小臉,眼淚便再也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貝琳達的記憶很亂,卻充滿了無助與恐懼,而將那一幕幕的片斷連接起來的悅欣,此刻也感同身受的痛苦著,她這段時間過的有多辛苦,沒有人比現在的悅欣更清楚……
所有的一切都要從她們離開奧斯拉基爾的那天開始說起。
目送著她們離開的歐文回到王宮後,整個人便開始不停地忙碌,每天都陷在一大堆的文件與資料中,商討、決策……把這個新國王忙的不可開交,不止貝琳達見不到他的麵,就連他的新王妃也終日見不到他的人影。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好久,之後的某一天,一直忙碌的歐文突然閑了下來,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喝酒、享樂、玩女人,而當這一切傳到貝琳達的耳朵裏時,宮裏的女人已經幾乎都跟他發生過關係了。
他一定是瘋了,當貝琳達怒氣衝衝地找到歐文,想問問他是不是想那個女人想瘋了的時候,她的噩夢便開始了。
當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貝琳達就確定了他不是歐文,因為那看向自己時毫不掩飾的欲望根本不是一個哥哥看向妹妹的眼神。他就如同看到喜愛的獵物一般眼前一亮,他那******的神情讓站在他麵前的貝琳達忍不住想轉身跑。
歐文是不是瘋了,都已經不重要了,女人的直覺提醒貝琳達離開這,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可是還沒等她行動,她整個人就像被束縛了一般,一動也不能動了。
她慌張無助地看著他一步步地走向自己,貝琳達幾乎絕望的時候,卻聽到了歐文的聲音,“快走。”
貝琳達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她發現,剛才還不能行動的她已經恢複了自由,而麵前的歐文卻表情怪異的站在原地,這詭異的一幕讓她忘記了逃跑,直到麵前的他再度恢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