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你可憐,我剛才已經說了,遇見你算我倒黴,我認了。”吉爾伯特沮喪地說道。
艾倫勸道,“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這次經曆如此挫折,說不定天大的好事在等著你呢。”
“你要離開巴黎了?”吉爾伯特問道。
“沒有啊,你聽誰說的?”艾倫問道。
“除了你離開巴黎,我想不出有什麼對我而言是天大的好事。”吉爾伯特說道。
“唉,我本來還想告訴你如何吞並玫瑰與劍社,可既然你對我成見如此之深,不說也罷。”艾倫歎氣道。
“等等,你剛才說什麼?”吉爾伯特猛地問道。
“我什麼也沒說啊。”艾倫一臉的茫然。
“不對,你剛才說吞並玫瑰與劍社。”吉爾伯特抓住不放。
“我說了麼?”
“你說了。”
“我真的說了?”
“你剛才確實這麼說的,我發誓我沒聽錯。”
“好吧,我確實是說,想告訴你吞並玫瑰與劍社,不過你既然盼著我早日滾蛋,我何必熱臉貼人冷屁股呢。”艾倫搖著頭說道。
“你肯定理解錯了,我說的天大的好事,不是盼著你離開巴黎,而是你離開之時,我可以和你同行,一起去外麵闖一闖。我早就聽索菲亞介紹過你,她說你年紀不大,但經曆卻很豐富,我也想趁著年輕多去外麵見識一番。”吉爾伯特立刻換了一副表情,諂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那是我誤會你了,我向你道歉。”艾倫說道。
“那不用,以我們的關係,道歉就太見外了。”吉爾伯特說道。
“行,等我離開巴黎的時候,一定叫上你,誰不去誰是小狗。”艾倫說道。
“還是一條賊醜的小哈巴狗。”吉爾伯特笑著補充道,不過他這笑容有些不太自然。
“既然如此,我也不瞞你了,我可以幫你把嵐音手下那批人全給挖過來,而且我還可以保證,她以後都不會和你爭劍與玫瑰社和玫瑰與劍社誰是正統。你們就是正統。”艾倫接著說道。
“我盼這一天可是很久了。自從她的玫瑰與劍社崛起,和我們劍與玫瑰社爭正統,我就沒過過幾天舒心日子,不僅老是被朋友們揶揄,在家族更是屢屢被嫉妒我的同輩人挖苦嘲笑,就連以前對我很寵愛和看好的一些長輩,也覺得有些失望。如果能徹底擊敗嵐音,那是再好不過了。不過以她的性格,如果我們挖了她的班底,她敢直接撕了我。再說了,她籠絡人心很有一套,她手下那幫人被她訓得服服帖帖,挖牆腳很容易挖到頑石。”吉爾伯特充滿顧慮地說道。
“這你就無需擔心了,我既然開口了,就肯定能做到。難道你還信不過我?”艾倫問道。
“信你,當然信你,我不信誰也不會不信你。誰要說你不可信,那他就是個大傻叉,我直接去找他拚命。”吉爾伯特不住地點頭說道。
艾倫肚子裏笑個不停。就在今天早上,嵐音還親口說,隻有鬼才信我,她要是聽了你這話,說不信我的人是大傻叉,就算你不找她拚命,她也會找你拚命。艾倫想了一下,開口說道,“你對我的信任,使我十分感動,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我保證嵐音會主動找你,把她手下的人交給你,而且親口保證不和你爭正統。隻是她這樣做,損失也挺大的,而且我……”
“你放心,隻要她手下的人交給了我,而且不和我爭正統,這兩個承諾都兌現了,無論她提出什麼條件,隻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絕不會推辭。至於你,你想要什麼?一般的東西你肯定也看不上眼。”吉爾伯特說道。
“我也不要什麼東西,你隻要記住欠我一個人情就行了,另外那天決鬥場上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就一筆勾銷了吧。”艾倫說道。
“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我在這裏鄭重承諾,在我有生之年,無論你什麼時候找到我,隻要那個時候的我能做得到,哪怕再大的代價,我也絕對不虧推辭,違者……”
吉爾伯特正說到一半,艾倫就打斷了,“發誓這些就算了。朋友相交,貴在交心,能幫則幫,幫不了也沒必要讓人家為難。我最討厭發誓,無論是我向別人發誓,還是別人向我發誓。”
“那好吧。你氣量如此之大,我要再惺惺作態,那也太不尊重你了。”吉爾伯特說到。
是麼?艾倫心裏說道,就在剛才,索菲亞還說我心眼小來著,到了你這裏,竟然變成氣量如此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