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木山的槍手果然是那老頭的幹兒子,沈雲歸看清了那槍手的相貌之後,有點敬佩的看了夏北風一眼。
夏北風悠悠然的抽著煙,根本沒注意到沈雲歸的敬意。
宋遠山捂著脖子哼哼了一陣子,放下手的時候那傷口居然愈合了。
“我不認識你。”他憤怒的對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槍手喊道“**的到底是誰!”
槍手的回答是用力的在宋遠山的膝蓋上踩了一下。
剛剛還在打人,現在就變成被打的那個了,報應來得真快啊!
夏北風在石頭上摁滅了煙頭,心裏一聲歎息。
倒是格雅,在仔細的觀察著那槍手一陣子之後,試探著喊了他一聲:“木山。”
那槍手頭也沒回的開了一槍,子彈擦著格雅的耳邊嵌進石壁裏,在格雅的臉上留下了一道不淺血痕。
格雅激動地朝著那人喊道:“%¥……&*%&*¥%……&*(*”
那人立刻回過頭來喊回去:“#¥%*(&*¥%……&*”
咱們能好好聊天不說外語了嗎?沈雲歸看著格雅和那位名字叫“木山”的槍手有來有回的聊了起來,感覺自己有點糟心。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沈雲歸對著夏北風擺出了一個疑惑的手勢,無聲的詢問。
夏北風頗為遺憾的搖搖頭,理所當然的表示我也不知道。然後繼續玩味的看著麵前正發生的事情,腦補著這三人的關係。
格雅和木山兩個人一開始隻是互相大吼,喊了幾個來回之後格雅的聲音便越來越弱,似乎是在小聲的辯解什麼,卻每每開口都會迅速的被木山打斷,最後幹脆不說話隻是聽著,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悲傷,最後竟伸手捂住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木山倒是越說越激動,對著格雅喊個不停,說話聲音中氣十足,看這架勢一時半會是停不下來了。
徐源麻木的看著麵前發生的這堆奇怪的事情,暗自決定回家之後一定好好讀書,當個宅男,再也不出來瞎跑了。
尤其是要好好學外語!不然連鬼吵架都聽不明白。
木山還在不停的吼著,不知道說到了什麼讓他激動的地方,他撿起地上宋遠山剛剛扔掉的人頭,狠狠的向格雅砸過去。
格雅被那人頭砸中,對著那人頭愣了一會,竟伸出手抱住了那血肉模糊還沾著泥沙的人頭,放聲大哭起來。
“哼,**。”一直被木山踩在腳下幾乎快被遺忘了的宋遠山忽然開口說話了“怎麼了,心疼你的男人了?你有過那麼多男人,還記得住他叫什麼名字嗎?”
格雅聽到宋遠山的話,停住了哭聲,抬頭看向他。
“記不記得又怎麼樣,反正哪個都比你強。”格雅伸手攏了一下掉落在臉頰旁的碎發,驕傲的抬起下巴,對宋遠山說道:“我這輩子遇到過的男人中,就屬你是最沒用了。”
“可是他們都死了,隻有我還活著!”宋遠山輕蔑的笑了一下“既然你說我最沒用,那那些被我殺了的男人豈不是更沒用。”
夏北風本來看戲看得正開心,聽到這話是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你怎麼知道都死了,這不還有一個活著的嘛。”格雅說著便對夏北風嫵媚的眨了兩下眼睛,又回頭看著宋遠山“你現在來殺了他看看。”
宋遠山馬上轉頭瞪著夏北風,眼裏的怒火幾乎都要冒出來。
沈雲歸同情的看了夏北風一眼。
夏北風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站了起來,又點了一根煙。
“他還跟你現在的老婆有過一段。”格雅也不知怎麼了,忽然來了精神。不停地補刀,生怕夏北風死的還不夠慘“你老婆上高中的時候就跟他在一起了,現在肚子裏的孩子還不知道是誰的呢。”
木山也頗為震驚的回頭看了一眼正憂鬱的抽煙的夏北風。
“你連這個都告訴她了!你怎麼什麼都說啊!”沈雲歸又一次覺得自己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好,最後恨鐵不成鋼的感歎了一句“你這孩子說話怎麼這麼不走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