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吧,怎麼說呢……”夏北風抬頭看著天空,一臉深沉的說道:“我跟她沒深入討論過這件事,總覺得她好像不是很想提。我一直覺得每個人都有那麼一段不想提起的傷心往事吧,所以我沒問。”
“其實是因為沒有耐心了吧。”葉天朗抬手揮開了擋在自己麵前的一張碩大的蜘蛛網,繞開了地上一個開腸破肚的巨大蜘蛛屍體,回頭對他說道:“看地上,之前有人從這裏走過,而且時間不長。”
“你還真是了解我啊!”夏北風嬉皮笑臉的說了一句,便蹲下身,一邊仔細的觀察著地上的蜘蛛屍體,一邊蒼白無力的試圖解釋:“當時確實比較年輕,沒什麼耐心,要是現在的話大概就會多聽一會了。”
“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的。”葉天朗緩緩的拍了兩下他的肩膀上,打斷了他的話,彎下腰朝那地上的屍體湊近了些:“怎麼樣,能看出點什麼麼?”
“不是小天。”夏北風堅定的說道:“他今天穿的運動鞋,鞋印不是這個樣子的。”
“嗯,有道理。”葉天朗直起腰,摸著下巴點了點頭:“然而你也知道,我不想聽這個。”
“沒別的了。:夏北風站了起來,朝葉天朗攤攤手:“沒什麼好說的,是個活人,不是小天,還需要說別的嗎?”
“宋明輝?”
夏北風點點頭,向前方伸出一隻手。
“走吧,不管前麵是誰,反正是快要到了。”
葉天朗聞言摸出了自己的刀,將握刀的手背在身手,另一隻手插在褲兜裏,悠悠閑閑的向前走去。
“從後麵看,你這個動作有點變態啊!”
夏北風將煙頭掐滅,往一邊一扔,也慢慢的晃蕩著跟上了葉天朗的腳步。
“變態嗎?”葉天朗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刀刃,疑惑的回頭問道:“我這個動作可是跟您學的啊!”
“那你學的太不到家了,我可是一邊走一邊唱歌的。”夏北風笑嘻嘻的湊上前去,賤兮兮的問道:“你要不要聽啊!”
“您老可閉嘴吧。”葉天朗胳膊肘向後一頂,向著夏北風的小腹撞去:“你那個無差別的精神係的攻擊還是留著看到對手的時候在用吧,別在這減少友軍戰鬥力了行嗎?”
夏北風向後小跳一步,躲過了葉天朗的攻擊,卻緊接著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晃了兩下,差點沒站穩直接倒下。
“嘶……扯到傷口了。”
“啊哈哈哈,活該!”
“你就幸災樂禍吧你,等哪天你也瘸了的時候,看我怎麼笑話你。”
“真有那麼一天的話,我是不會讓你看到的。”
“那可說不準,一旦你……”
夏北風本來笑著想說點什麼,卻在看到葉天朗抬起了一隻手的動作之後閉上了嘴巴。
葉天朗停下了腳步,保持著抬手的動作,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教官,你有沒有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他輕聲的向身後的人問道。
“好像是,有點吧。”夏北風說著使勁的晃了晃頭,露出了一個有點喂為難的笑容:“我之前腦震蕩還沒好,這兩天一直覺得腦子裏有什麼聲音嗡嗡響,你這麼一讓我聽聲音我還真的說不準。”
他學著葉天朗的樣子側耳聽了一會,才不確定的說道:“可能是有人聲吧,我真不知道。實際上我進到這裏之後耳朵旁邊就沒清靜過,一直好像有人說話,也不知道是幻聽還是真的有‘人’在說話,你之前都沒聽到嗎?”
葉天朗搖了搖頭,像右前方邁了兩步,湊近了一張亮晶晶的蜘蛛網,仔細的傾聽者什麼。
那張蜘蛛網隻有小孩巴掌大小,上麵靜靜地趴伏著一直淺藍色的蜘蛛。
那隻蜘蛛個頭不大,脖子上一圈白色的絨毛,就像圍了一截厚厚的毛線圍巾,圓滾滾的肚子上覆蓋著一層半透明的皮膚,皮膚下麵隱隱透出某種淺藍色的光亮,照亮了它身體附近的小小一圈。那藍色的光亮就仿佛是什麼液體一般,正在緩緩的在那層薄薄的皮膚下流淌著,組成了一個玄妙的圖案。
它漂亮的簡直不像一直蜘蛛,反而是更像什麼藝術品一般。
“這要不是一隻活著的蜘蛛,估計有些小姑娘看到就能覺得瘋了。”夏北風向那隻蜘蛛湊近了些,眯著眼睛觀察著它背上的那個圖案,同時向身邊的葉天朗問道:“你聽到什麼了嗎?”
“聽到有人說話了,好像是你弟弟,還有個男的……可能就是那個宋明輝。”葉天朗的眼中似乎有些困惑的味道,十分不確定的重複著自己聽到的話:“在說真麼公平不公平的,說你弟弟配不上什麼東西……還是什麼人的?”
“這都什麼玩意?”夏北風也是聽得一頭霧水,顯得十分的暴躁:“什麼公平不公平的,他神經病了吧!”
“我也這麼覺得。”葉天朗點點頭,向後退了兩步,離那隻蜘蛛遠了點:“你能看出點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