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地方明明是陰氣最重的地方,那些家夥應該都喜歡聚在這裏,怎麼上午還一直空著呢!”
沈輕歌騎在夏北風的脖子上,扒開牆上的雜草向院子裏小心翼翼的張望著,小聲的說道:“原來是被流氓占了啊!哎,你往右邊一點,我看不清楚。”
“就是一群小混混賭錢,你還想怎麼看清楚?”
夏北風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無奈的挪動了一下腳步。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換個地方呆?還是直接打進去?”
“嗯……”
沈輕歌陷入了沉思。
夏北風期待的仰頭看著她。
大概是因為身體裏比別人少了不少東西的緣故,沈輕歌並不重,甚至可以說是十分的輕。
隻是湊在她的身邊,就會莫名的感到一陣燥熱,似乎身體裏所有的水分都在透過皮膚,蒸發到了空氣中一般。
感覺我馬上就要自燃了。
這是此時被她當做坐騎的夏北風心裏唯一的念頭。
“好!我決定了!”沈輕歌用拳頭捶了一下手心,眼睛中閃動著興奮的光芒:“放我下來,我去跟他們玩兩把。”
夏北風:“……”
他動作僵硬的將騎在脖子上的女孩放到了地上,木然的看著她歡快的跑進了院子,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我到底在幹什麼啊!”
院子裏傳來了沈輕歌興奮的聲音。
“你們在玩什麼呀,帶我一個行嗎?”
“我沒帶錢就不能玩嗎?”
“哦,可以呀,那我就坐著嘍!”
“不怕呀,我覺得你們都是好人。”
“我沒帶錢還讓我跟你們一起玩,當然是好人啦!”
“哦哦,這個怎麼玩,我不會,你們誰能教我一下呀!”
夏北風在心裏默默的為院子裏那幾個聚眾賭博的死鬼點了根蠟。
他背靠著院牆,點了一根煙,摸出手機開始打遊戲。
半小時以後,院子裏傳來了一聲怒吼,接下來便是掀桌子的聲音,一連串細碎的什麼東西掉落到地上的聲音。
夏北風關上了遊戲,重新站了起來,伸手敲了幾下有點發麻的膝蓋。
又過了幾分鍾,院子裏傳來了一聲字正腔圓的:“滾!”
幾個模糊的人影飛快的從院門逃竄出來,轉眼間就消失在院子外的小路上。
連衣服都輸光了!
夏北風驚訝的望著那幾個人影消失的方向。
這也太狠了吧!
“可以了,進來吧。”沈輕歌的聲音再一次從院子裏傳來:“快點吧,一會兒天就黑了,那時候做飯不太好。”
夏北風掐滅了手裏的煙頭,慢悠悠的走進了院子。
沈輕歌正跪在地上,撿著掉落到地上的骰子和籌碼,光看她臉上的表情,似乎是挺遺憾的?
“這麼快就贏光了?”夏北風蹲在她身邊,幫她撿著地上的東西:“你還真是……愛玩啊!”
“是他們技術太差了。”
沈輕歌鬱悶的將手裏的一把籌碼放在了夏北風的手心裏。
“還想跟他們打聽點消息呢,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輸不起了,有沒有點作為賭徒的基本素質啊!”
“說真的吧。”夏北風站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以前就經常討論這個事情,大家都懷疑你是因為賭錢輸多了被債主砍死的。”
“切,賭場的那些個打手怎麼可能對付得了我,你們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沈輕歌推開了屋門,回頭衝著夏北風一笑:“那些債主什麼的我從來就沒放在心上。”
你活著的時候還真有債主啊!
夏北風敬畏的看了她一眼,跟著走進了屋子。
這會讓已經是傍晚了,西沉的太陽也變成了橘紅色的一輪,可氣溫卻依舊不低,熱的人心煩。
倒是這屋子裏,還是一如既往的涼爽。
“我夏天時候經常想。”夏北風一邊支著鍋,一邊跟沈輕歌閑聊:“夏天太熱了的話就去買個鬧鬼的房子,多好啊,涼快還省電!如果是個女鬼正好,沒事還能欣賞一下。”
“你就沒想過,如果是個男的,長得巨醜,還是被碎屍了。每天在屋裏拚自己的屍體,最後還愛上你了,後來愛上你了怎麼辦?”沈輕歌坐在工作上,翹著腿同情的看著他:“還是快點做飯吧你,沒事少做點白日夢,對智商不好。”
夏北風想象了一她所說的場景,忍不住抖了兩下,低下頭老老實實的開始燒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