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對於楚月來講,是她來到這個世界最最開心的一天!

馬車駛過一條又一條熱鬧的市井民巷,車窗外不時晃過穿著粗衣布衫的平民百姓,他們有些挑著擔子,有些牽著孩子,有些跟在妻子或丈夫後麵,就像在現代城市裏熱鬧繁華的街道上來往的行人一般,那熟悉的氣息讓楚月幾度想跳出窗外。

“老實點,別亂動!”景辰攥緊了她,一手壓在她毛茸茸的圓背上,試圖阻止她的亂蹭。

經他提醒,楚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一直貓在他兩腿間下擺的綢麵上。而她剛剛無意識踩著的那個地方,好像還比原來高了一些。

變態果然是變態,或者用“衣冠禽獸”來形容他,也不足為過!

楚月鄙夷的斜他一眼,隨後不再動了。

景辰今天穿了一身紫羅蘭色的竹紋錦袍,黑長的直發隨意的散在腰後,在窗外明媚陽光的映射下,更顯魅惑且引人注目。

但同時,他也有某些難以啟齒的反應。這在剛才楚月蹭他的時候,他就隱隱的有些後悔。為什麼要把這家夥放在那上麵?

而且,他真的有些不能理解,他怎麼會……

許是不想讓她再趁亂瞎搞,他一手從下至上捁著她的頸脖將她仰躺過來,另一隻手又繼續在她下腹打著圈圈。

楚月扭捏的動了動,卻被他捁得更緊。

“不喜歡孤這樣對你?”他明知故問,還特意在她小肚眼上戳了一戳。

——你知道還動我!放開你的鹹豬手!

楚月張牙舞爪的抗議,甚至試圖抓住那作惡的手指,再狠狠的咬上一口!

“還想凶人?碰一下都不準,矯情得想個女子似的!”說罷,景辰將她身子扳回,隨後牢牢的抱在懷中,斜躺著身子,打起瞌睡來。

這一路護送滇西使者離開國境,行程枯燥又疲憊。一直坐在前麵的德順公公早就重重的響起鼾聲,好似這顛簸的道路並沒有對他產生任何影響。幸而這天一路十分通暢,他們很快就出了皇城。但即便這樣,來回最少也要五天。

景辰為了節約時間,快馬加鞭,日夜不休,終於在第三天的傍晚時分,將那滇西使者送到邊境。

“前方就是滇西國界,使節大人,您一行人可安心回去了!”臨別前,景辰依然抱著楚月,像抱一個孩子似的。

滇西使節這才注意到臥在他懷中那團毛物,雪白的毛均勻散布著些許紫灰的顏色,耳朵和尾巴色澤更深,那張小臉又圓又扁,十分可愛,而這物似乎也表現得十分安靜,老老實實的呆在那裏,動也不動。

“殿下這獸可是珍品,像兔像鼠,特有靈性。在我滇西國,可不曾見過此等靈獸。”

許是聽到又有人在議論自己,楚月的耳朵動了一動,微微的睜開閉著的眼,朝那滇西使者淡淡看去。

“它是否能聽懂人話?”那使者稍有介事的觀察著,見它似有一點反應,兩眼微微閃著光彩。

景辰好看的俊眉微微一皺,一把將楚月的頭摁了回去,大掌擋著某人視線,就是不給有人覬覦自己的東西。

“孤看使節大人還是盡早回去,免得日黑風高,林路上有奸人阻攔,性命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