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楚月在文宣王的清和宮住也有一些時日了,這對她來講,可真真是個天堂啊!
每天,景尋奕都會親自送來不同的果幹,像櫻桃幹、草莓幹、木瓜幹,就連她隻提到過一次的榴蓮幹,也都給她找了過來。按他這麼個寵法,估計要不了多久,她定會吃成一個胖紙。
也不知是不是真拜那冰床所賜,如今的楚月,想是人就是人,想是龍貓就是龍貓,隻要她不再犯戒吃肉,就可以隨心所欲的自由變幻。
此刻,她正以龍貓的形態,喜滋滋的啃著一個新上的榴蓮幹,那入口即化的享受,讓她吃得如癡如醉,就連刷子似的大尾巴也情不自禁的高高翹起。
“好吃嗎?”
冷不防的,身後傳來一低啞的男聲,一道黑影從楚月的白腦袋上壓了過來,可沉浸在榴蓮盛宴裏的她卻還不自知,隻配合的邊吃邊點頭,大尾巴勾起彎彎的弧度,一左一右,好像在替她回答“是”。
身影越接越近,一種強大的壓迫感,終於讓楚月手中的動作驟然停止。
是誰在她身後?為什麼感覺會那麼熟悉,又……那麼可怕!
一雙耳朵驀地豎起,本是勾著的大尾巴瞬間捋直了!然後,她帶著二萬分的惶恐和不安,緩緩將頭轉了過去。
一身漆黑的夜行衣,腰上還牢牢的係著皮製的束帶,身後背劍,頭麵都被黑布裹著,隻露出一雙如鷹隼般犀利的眸子及高挺陡直的性感鼻梁。而他,正緊緊的盯著自己,目光凜冽卻又閃著異光,那感覺,就像尋覓了許久的獵人,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獵物,是驚喜又是警覺,生怕即將到手的目標再次從他目中逃脫。
楚月深深吸了口氣,手中的榴蓮幹不自覺的從掌心嘩的掉落。
她猛的一個反應是:有刺客?
可她還沒來得及多想,突的眼前一黑,她就被什麼袋子似的東西套住了!
尼瑪,這是綁架?
楚月開始在袋內躁動,但很快就被套袋的人夾住,弄得身子不得動彈。
“殿下,有一隊人準備巡過來了!”
殿下?
楚月腦中快速閃出一人的麵龐,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寧鋒,走!”套袋的人再次開口,這一次,楚月聽明白了!
是景辰!居然是景辰!
他怎麼找得到自己的?她不信是文宣王放的消息!
但就在她錯愕的瞬間,她感覺自己好像飛了起來!想不到景辰的輕功竟如此的高,全程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完了,她的榴蓮幹啊!
她還沒有吃夠……
後夜,似乎又下了一場極大的暴雨。冬天過去,這個春天一開始就是濕潤的。地上都是被雨水浸泡了一夜的泥土,清和宮內的西廂房還是那麼的安靜,進屋前,根本沒人會發現這裏與昨日有何不同。
景尋奕在屋內搜了一陣,無論是人是獸,都沒有找到楚月的身影。沉思間,他看著冰床上吃剩的果子和糕點,俊秀的眉毛不由得皺成了一團不解的結。
難道,她還是被景辰發現了?
倚著窗棱,他抬眼往牆那邊遠遠望去,發出一陣輕輕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