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來,楚月對景尋弈照顧得無微不至。雖然景尋弈順利的度過了最危險的休克期,可因為之前傷口處理不當,還是讓他受了感染。景尋弈開始發燒,傷口處不時流著膿液。
楚月苦惱的是,這裏的醫療條件太過簡陋,能用的藥物不多。如果這時能有一隻燒傷膏,一個照燈,還有幾瓶能充分給他補充體內溶液的藥劑,那就絕不會讓病情拖延太久。
她很擔心,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那他很可能會發生嚴重的敗血症狀!
看來,她是有必要研究出一些新的措施,讓他能有效的控製感染了。
還在頭疼時,她一邊折著路邊撿來的小花,一邊又像要把殘花恢複原貌樣的拚接起來。許久沒使用的靈力,不知怎的好像自然而然的彙到指端。就在她撫摸那殘花的花梗時,瑩瑩的白光一閃,原本已破損的花,瞬間就恢複了生機,
楚月雙眼一亮,剛剛她是怎麼弄的?
她又把小花掰殘,又再試了一次。
好像隻要碰到花的殘端部分,那力量就很自然的彙到手掌,再到指尖。
她驀地丟了花,急匆匆跑到景尋弈床旁,提起他剛包紮好的手,將那紗布一一拆除,好讓傷口完全裸露。
景尋弈詫異的看著她,不明白她此刻究竟還想幹些什麼,還是一時忙昏,忘了她才剛給他上過藥?
“王爺,您信不信,我一下就能讓您恢複成原來的樣子?”她有些興奮的向他預告。
他眼神疑惑,卻沒有搖頭。
“您看……”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輕輕撫著他破損的傷口。
果然,指尖滑過之處,那靈力像是自然彙聚,在一道白光閃過之後,原本還流著少許膿液的傷麵驟然恢複平整,甚至完全不留疤痕。
景尋弈震驚了,若不是自己親眼看到,他斷然也是不會信的!
楚月也是驚大於喜,原來自己還有此等神力?
“王爺,神奇嗎?我……是不是吸收了太多你那個千年冰晶的能量,所以才……”
“這……或許吧!你本來就有一些靈力,那個冰床,也並非凡物……”景尋弈有些沙啞的開口。
楚月又抬起頭,定定的盯著他的喉嚨,猶豫了下,複又伸手到他頸部。可是這一次,那些靈力好像沒有反應。
“難道它隻對破損的傷口有效?”她收回手自言自語。
“沒事,我的嗓子,總能慢慢恢複。”
她點點頭,繼續掀開他下身的被子。
景尋弈不自然的麵色一紅,但還是沒有伸手製止她的動作。而楚月好像真的隻是把他當成病人,也不顧忌什麼男女之事,每天替他換藥包紮已是常事。
他的腰腿部也同樣受了燙傷,隻是沒有手臂那般重。她小心翼翼的將紗布一一拆開,纖纖素手輕輕撫上,所到之處,奇跡複現。
這天楚月的心情格外的好,從景尋弈的營帳中走出來,看到依舊圍著篝火把酒言歡的將士們,她興致一來,也過去湊了個熱鬧。
“誒?這不是楚兄弟?來來來,為大夥慶一個功,把這壇酒幹了!”有熱情的小兵主動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