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公主的遺體,必須送回迦蘭!”
更多的迦蘭人隨著那皇族代表附和起來。
“我們迦蘭好心將公主自幼送來婁月,想著早點成親,你們一拖再拖,到現在,居然鬧成這樣?”
“婁月國沒有誠意!”
“我們要帶回公主!”
附和的人越來越多,景尋然眉頭緊皺,眼看就要忍不住在這裏動兵大幹一場!可卻在這時,景尋弈抱著麗姬走上前,對著那皇族代表,忽的當眾跪了下來!
“本王,在這裏願意當著眾人的麵,對天發誓:今生今世,本王隻有麗姬這唯一的妻!否則,本王將不得善終!”
這誓言,如天雷般轟上了楚月的腦門!
他說,他這輩子,隻有唯一的妻。
他說,他如食言,便不得善終。
他……
眾人也沉默了,怔怔的看著他。
楚月默默的走了出去,心中忽然變得五味交雜。
麗姬臨終前對她的再三囑咐,要她永遠陪著他,但殊不知這樣的陪伴,日後會不會慢慢的成為了一種煎熬。
這夜,天好像應景的突然響了一聲悶雷。楚月孤獨的坐在屋頂,手裏捧著一壇酒,眼神空洞的朝屋中最熱鬧的地方看去。不時,還會看到那一抹身穿大紅喜袍的高大背影,穿梭在來往的賓客之中,嬉鬧間,她竟已辨不清他臉上堆起的,是不是笑意。
“怎麼,一個人在這喝悶酒,心是不是很疼?”
身後,不知何時又來了一人。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氣息,換做以往,她一看到他就想逃。
但今夜,她累了。
景辰奪過她手裏的酒,給自己倒了一碗,也大口大口的飲了起來。
楚月瞥著他,“心疼的也有你吧?難道麗姬不是你的初戀?”她覺得現在,已經沒有什麼需要再隱瞞的東西,就大膽的和他攀談起來。
“嗬嗬,初戀?”他又給自己倒了碗酒,“小時候,是覺得她特別漂亮,和宮裏的女孩不太一樣,所以是有些好感沒錯。但自從知道她心中有著的人一直都是皇叔,孤也就沒有再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了。”
“那她中毒的事,你知道?”她又問,伸手想搶回他手中的酒,卻被他巧妙的閃了過去。明顯的,他不想把酒給她。
“一開始孤不知道。發生那事的時候,孤還在外麵行軍打仗。也許這是孤唯一的作用了,要不然,怕也留不了多久。”他不由有些自嘲,端起碗,又喝起酒來。
楚月聽出了這話的不同之處,“那老皇上再狠毒,也總不至於去毒殺自己的親骨肉吧?”
景辰笑,“父皇一共有四個兄弟,除去九皇叔景尋弈,孤還有二皇叔、三皇叔和五皇叔,你可知道,他們的下場?”
這是景辰第一次對楚月提到過去的事,也不知是不是想故意轉移楚月的注意,以至於她不會像剛剛那麼傷心。
“二皇叔和三皇叔年齡相仿,所以也經常會起爭執。父皇繼位以後,有一天就邀請他們共同去參加一個宴席,卻沒想兩人因為一舞姬大動幹戈,兩人拔劍比武,三皇叔居然把二皇叔刺死了!最後父皇震怒,欲將三皇叔府上剛懷孕的側室腹中胎兒拿掉,以那胎兒的命來給二皇叔賠罪,結果三皇叔為了保住自己的骨肉和側室,就當眾自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