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總覺得景辰從早朝上回來後一直很奇怪。
他已經讓她站在身邊快一個時辰了,卻什麼也沒說。
“咳咳,殿下……”她覺得腳有些酸了,“如果您沒什麼事,我就到您那朝露殿去看您的美人們了啊……”
昨夜睡覺的時候,她忽然做了個夢,醒來靈感就來了。
其實女人應該很好管的,要管好那一群女人,就要拿一些女人感興趣的東西去吸引她們。比如美甲啊、燙發啊、美容啊等等。果然,早上她到那朝露殿時,一亮出她事先準備好的“法寶”,那些女人個個都服服帖帖的了!
聽她這麼說,景辰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問:“你覺得去看管那些女人,比在孤身邊伺候更愜意?”
她眨眨眼,然後點頭。
在今天之前,去看管那些女人簡直就是活受罪,但是今早開始,她已經開始享受做負責人的樂趣了。
景辰眉頭一皺,“啪”的一聲闔上了杯蓋,將茶杯端到桌上放好。
“一會你和孤去趟東宮。”
什麼?
東宮是什麼地方?
楚月疑惑,“去那做什麼?”
景辰於是就把太子景陽一夜縱欲後致癱的事情說了一遍。
“什麼!居然還有這麼個荒唐的事?”楚月驚訝的瞪大了眼,看來這皇子中,也隻有太子最接得那老皇帝的種,而且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但是……你這張臉……”景辰的擔心並不多餘,當初楚月扮作男子出現在他軍營的時候,那些士兵並沒有見過女子時的楚月,自然也就以為她是男的,隻是長得水靈罷了。但去到東宮太子府,即便景陽沒有見過她,但皇帝景尋然見過,且還是曾經思念的那種。
如果被景尋然識破了楚月的身份,又是一項砸來的欺君之罪。累及她,也累及他。
好不容易,將她帶入這裏,已經能稍微安心些了,現在,又要去做冒險的事,他的心情自然不好。
楚月像是懂得了他的顧慮,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我還可以易容,將臉弄得醜陋一些。這樣,那個太子應該不會對我有什麼想法,老皇帝也不會認出我的。”說到易容,她也是自己摸索了些。
“那你去準備吧,孤在門外等你。”景辰說完,即刻讓德順公公去備好馬車。
楚月在房間裏搗了一下,將麵粉衝水攪上一攪,再在自己的臉上抹了漿糊,後將揉好的麵皮小心粘上。最後為了更顯逼真,便又加了點靈力上去。
景辰在外麵等了沒多久,很快就見楚月從宮門內走了出來。
她選擇了一件質地較普通的粗麻布料,梳了個最簡單的男子髻,一身的淺灰色,顯得十分的低調。而她的臉,他隻看一眼都不想再看。她不知是用了什麼東西,把原本光滑細致的臉,弄得凹凹凸凸好幾個坑,就像被燒傷後未能全然恢複的瘢痕一般。
“殿下,您看這樣可行嗎?”她笑起來的時候,臉也非常的不自然,好像被什麼粘著,麵肌硬邦邦的。
景辰看了好久才勉強接受這樣的視覺衝擊,然後點頭道:“很好。”
楚月得意的跳上馬車,與他麵對麵的坐著一起往東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