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也不用悲傷,玄門的人對付女人,向來喜歡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他們總覺得女人更容易控製,並且也一直在這樣做。”
梁成飛看了高晚晴和王向柔一眼。
柔兒三姑很是難受的樣子:“也不知道若夕到底怎麼樣了,這也太嚇人了。”
“您放心,我已經在為若夕治療,她沒事的!”說完話,梁成飛將裹在紙裏,包裝得非常粗糙的毒藥展開看了看,又聞了聞,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笑了,朗聲道:“這包毒藥對我們解毒來說,也就和解藥無疑。”
梁成飛覺得這種毒藥和王若夕中的毒,雖然無法對比是否相同,但相似的可能性很大。
倘若一個女人中了這種毒,她的神智雖然清晰,卻仍然隻能淪為階下囚,對玄門的人言聽計從,細想之下真是讓人覺得可惡。
皮化革告訴梁成飛,王芊芊去過別墅,還約過會,從中便可以看出來,一旦吃了這種毒藥,隨著毒素越發嚴重,會慢慢消磨女人的意誌,讓她們認準一個男人,從而,即便逃走了,卻仍然要回去找他們排解,實在可恨。
由此可以表明,和王芊芊去別墅私會的人,很大可能就是在王芊芊外婆家已經死了的那個人。
因為玄門的人知道王芊芊已經失去了控製,而這個男人是唯一能控製她的人,一旦毒性發作,她就淪為了階下囚。
“梁大師,梁大師,你沒聽到麼?”柔兒三姑喊了一聲。
梁成飛回過神,問道:“怎麼了?”
“楊媽問沒什麼事,她可以走了麼?”柔兒三姑道。
梁成飛好奇的掃視了一眼柔兒三姑王季麵前的保姆,問道:“不知道這位楊媽在這裏多久了?”
王季笑道:“恐怕有十年了吧,她是我們家裏最信任的人。”
“哦,原來是這樣。”梁成飛臉上陰晴不定。
保姆楊媽恭敬的道:“既然人已經找出來了,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夫人!”
王季見梁成飛不說話,以為可以了,便點頭道:“你先去吧。”
然而,保姆剛剛轉過身,梁成飛忽然喊道:“等等。”
幾人心裏一陣驚奇,不知道梁成飛要做什麼。
保姆還是略顯恭敬的道:“不知道梁先生還有什麼吩咐?”
梁成飛苦笑道:“知道我是梁成飛,你驚訝不?”
“我並不認識你啊?”楊媽很是奇怪。
梁成飛繼續道:“我剛才說了一個成語,叫做賊心虛,不知道你理解不?”
楊媽笑道:“梁先生真會開玩笑,我雖然沒多少文化,但是做賊心虛還是知道的。那些街上的小偷,一看到警察,就會心虛,那次我就見到一個,都不用做什麼,他自己就心虛就被警察給發現了。”
梁成飛點點頭道:“楊媽對這個詞的解釋,倒是無比精準,還能舉出例子來,了不得。”
“梁先生又說笑了,我都五十了,活了半輩子,人情世故還是懂得的。”楊媽尊敬的道。
梁成飛又好奇的看了她一眼,語氣變了:
“可是,一般高手都是深藏不露,他們心比天大,他們怎麼會心虛呢?你說,剛才我們找出來一個凶手,你為啥站在旁邊一句話也不說?這可有些反常啊?”
楊媽幹笑道:“梁先生又說笑了,我也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這種時候,我離開才是最好的,否則耽誤了你們說話。”
梁成飛搖搖頭道:“不,剛才已經有一個人為你承擔了罪名,所以你放心了,但是我想告訴你,我能抓出他,並非是因為他做賊心虛,事物反常即為妖,這句話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沒有,我不懂什麼意思。”楊媽老實巴交的回答。
梁成飛道:“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來告訴你吧。這句話的意思,和做賊心虛剛剛相反,因為有的人很喜歡自作聰明,所以就難免畫蛇添足。”
“而你呢,一進來就暴露了自己,連問幾次我們有什麼事?而後,我們找出了凶手,你又什麼都不問了。”
“既然,你和柔兒三姑都已經有十年交情,你又是她最信任的人,她平時肯定待你很好吧?”
“可是,你知道下人中有凶手,你為何反而一句話不問,也不關心自己主人家有沒有事?而是一心隻想著離開呢?”
“這……家裏發生什麼事,是我不能聽的,所以我都會自己出去,至於關心夫人,這裏有這麼多人,也輪不到我來關心。”
梁成飛搖頭道:“你知道夫人為什麼將你們支開麼?就是讓我布置好陷阱,讓你們逃無可逃,既然是這樣,柔兒,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