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核心藥材,梁成飛心裏難免興奮不已。
並且,在這個機緣巧合之下,他成功打通了任督二脈,不管是在習武還是醫道上,對他來說都是受益匪淺的。
之前他雖然憑借自己對穴位的掌握度,加之施針所練就的手法,勉強可以敵對外人,但是一旦被人近身,自己就沒有什麼能力反抗了。
想起剛才那幾匹狼都不是自己的對手,他的心情實在愉快得不行。
走了一會兒,王湘兒也消了氣,雖然梁成飛裝死騙了她,但畢竟是因為她才被蛇咬的,並且,她遇到了狼群,也是梁成飛將她救了出來。
一天之內,連續遇到兩次危險,她的神經繃得實在太緊。
她的腳剛才歪了一下,此時走得滿頭大汗,現在離下山至少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想到這裏,她就有些可憐兮兮的看著梁成飛。
然而,梁成飛一心挖野生草藥,興趣濃厚得很,根本沒有在意她的表情。
想起幾年前自己還在與這座大山很相似的大山裏苦修,現在再次來到這種地方,其他人是不會理解這種感懷的。
與其說他是有興趣挖山藥,不如說他是在借此緬懷舊人,他們共同的師傅孫時問,一共有四個徒弟,碰巧的是他們四人的年齡相差無幾。
所以在十八歲的時候,全部下山,各走各的路。
但他們並不是同一時間上的山,孫時問的一個侄子,不知道什麼緣故從出生就跟著孫時問。
而獨狼這家夥和自己一起被送上山,正是孫時問回去的途中碰巧撿的,奇怪的是他身上除了一個改裝筆記本,什麼東西也沒有。
而另一個是一個女孩,十歲才上山,是為了拜師學藝。
她是上山最晚的人,所以他們三人都稱呼她為小師妹。
她的身世現在梁成飛都不知道,隻知道她是一個比自己還嬌氣的女孩,現在想想,那段時光實在讓人懷念,一晃已經過去三四年了。
本來,梁長飛說好下山後,一定要帶小師妹到自己的故鄉暢遊一番,但當分離的時候,他們全部都不辭而別了。
梁成飛永遠也忘不了,自己一覺醒來隻有一個人的場麵,就算是畢了業各奔東西,也該大鬧三天三夜,哪怕是吃最後一頓飯也行啊!
可是,他們做事竟然這麼絕。
更可恨的是,孫時問這個老頭給他留了兩樣東西也消失了,甚至連信都沒有留一封。
每每想到這裏,他的心裏就充滿了無奈。
他將一株草藥挖起來,看見王湘兒愣愣的望著他,不禁奇怪的問道:“你這是什麼眼神,思春也不是這樣的!!!”
王湘兒根本沒有聽見他的話似的,莫名的問道:“梁成飛,你到底是什麼人?”
梁成飛心裏很疑惑,自己不過是出了一會兒神,這丫的為什麼用這種語氣問他?
他聳聳肩,很不感冒的說:“我是一個醫生,本名梁成飛,乳名小飛飛,怎麼了?”
“你不是說你連高中都沒有畢業嗎,你怎麼會這麼熟悉藥材,而且,我看你挖藥的手法也很特殊!”王湘兒眼睛也不眨的盯著他說,“剛才你中了蛇毒,明明非常嚴重,為什麼突然之間什麼事都沒有了?我剛才路過看見了一具狼的屍體,那肯定是眼鏡王蛇做的,為什麼你會沒事?”
“不是都給你說了嗎?哥是神醫,這點小毒算什麼!”梁成飛嗤之以鼻的道,“再說了,我之前就給你說過,我沒有上高中,是因為我一直在學中醫,這樣解釋合理嗎?”
王湘兒又反複打量了梁成飛幾眼,梁成飛說話的口音和她差別並不大,很明顯不是外省人。
可是,越是這樣想,她越感覺這個名字怎麼有點耳熟呢!
但是無論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這時候,梁成飛才注意到她的腳紅腫一圈,看見她眉宇間也有些痛苦。
梁成飛感歎了一聲,二話不說就攔腰將她抱起來,她一聲驚呼,呆呆的盯著梁成飛,臉嬌紅的靠在了梁成飛的胸口。
梁成飛找了一塊幹淨的石頭,將她放在上麵,然後挽起她的褲管查看傷勢。
那晚的崴傷本來已經好得差不多,但是今天居然崴到了同一個地方,也是夠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