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梁成飛和百一諾就計劃著讓黎家兄妹見麵了。
百一諾谘詢了吳仁貴,吳仁貴說手續已經辦好,可以去提人,好在黎戰連身份證也沒有,成年與否也不能做確鑿的判斷,所以就當未成年處理了。
於是,兩人就準備分頭去辦,百一諾將黎明月安排在了招待所,讓梁成飛過去,而她自己則是過去將黎戰帶過來。
然而,梁成飛剛剛趕過去,卻看見黎明月已經站在招待所的大街上,正在四下張望著。
她將自己烏黑的長發梳得很整齊,如果瀑布般披散在肩上,輕輕的風吹過,一縷縷頭發在她的臉上飄飛著。
她身穿一套連衣裙,兩隻光滑玉潔的修長的腿亭亭玉立,任何人看了都難免會誤認為是哪家出來散步的大小姐。
說起來,她應該算是普普通通的女孩,但是她長得一點都不普通,她的舉止顯得非常慎重,言行也絕不多,甚至比百一諾還少。
特別是她那雙眼睛,深邃得像一池清澈的卻看不見底的潭水,那一份讓人驚訝的氣定神閑,表示著她是一個充滿了故事的女孩。
梁成飛一邊打量著她,一邊慢慢的朝她靠近,很快,她也看見了梁成飛,便主動迎了兩步上來,梁成飛笑道:“你怎麼出來了?”
黎明月回答道:“在裏麵待得太悶,隨便出來走走!”
梁成飛點頭道:“百一諾去接你弟弟了,很快你就能見到你弟弟了!”
黎明月低聲道:“謝謝你!”
她越是不敢直視梁成飛,梁成飛就越大膽的看著她。
陽光,透過樹葉斑駁的散在她的身上,她的臉白得有些晃眼,是更接近白種人的那種白,這微微讓梁成飛感覺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裏奇怪。
黎明月忽然想起來什麼,連忙抬起頭,捧著那雙白玉般的手說:“這是她們給我的,她們讓我給救我的人!”
梁成飛一看發現她手裏捧著的居然是砭石針,心裏驚訝不已,連忙接過問道:“那你知道她們為什麼會給你嗎?”
黎明月搖了搖頭說:“她們什麼也沒說,這是在你來之前就給了我的!”
梁成飛驚歎道:“看來,她們果然是早就知道我會去的!”
“梁先生,謝謝你幫我和我弟弟,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黎明月嘴唇翕動道。
“額,我興許大你一些,如果你不嫌棄就叫我梁大哥吧,那個,梁醫生也可以,我是一個醫生!”梁成飛有些尷尬的笑道。
“嗯!”黎明月抿嘴應了一聲,就不再說話。
梁成飛幹笑了幾聲,又問道:“那個,你在裏麵沒受到什麼傷害吧,他們都讓你做了什麼?”
黎明月奇怪的看了梁成飛一眼,似乎並不想回答的樣子,但是沉寂了片刻,她又說道:“我之前報了警,但是沒有用,所以我就想找人救我弟弟,沒想到被我們看場子的強哥給抓了,他把我抓到了一個倉庫裏,裏麵就是你們救出來的那些人,我逃也逃不了,負責每天都給他們做飯,後來,我們又被送到了山裏。”
“那在山裏發生了些什麼?”梁成飛好奇的追問道。
“他們每天給我紮針,然後讓我吃藥,如果我不吃,毒王就告訴我會把我送給男人,所以我吃了,然後毒王每天讓我看書,她說她要收我做弟子!”黎明月緩慢的回答道。
“那昨天在山洞裏,他們怎麼又會讓你去做檢測,然後說吃什麼可以忘掉記憶的藥呢?”梁成飛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