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那個年輕男人嗎,他怎麼會掉下來了?”梁成飛連忙從行李包裏將手電筒拿了出來,然後仔細的檢查了一遍。
他看著看著就想笑了,朗聲問黎明月道:“你是不是給他們說了我叫梁成飛!”
黎明月心裏一緊,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問道:“怎麼了呀?”
梁成飛歎道:“你看吧,上天始終是公平的,為什麼你落下來就比他多了一米呢,而這一米就是上天的安排,將好人和壞人分開,隻是我沒有想到,我竟然還沒有出去找他們算賬,他們竟然就自相殘殺起來,真是有趣得很啊!”
“我曾經就聽蠱神說,抓住我,至少有一個億的懸賞,你說我是不是太值錢了,你告訴了他們我的名字,而他們如果是神蠱家族的人,就一定會搶這個功勞,畢竟我掉下來摔死並不是他們哪一個人為的,這樣就會出現分贓不均,自相殘殺,可惜啊,這些人全部都是不要命的主,卻不懂得這世上絕對沒有比生命更值錢的東西了,人隻有活著,才會有希望。”
聽完梁成飛的解釋,黎明月心裏也的確明白了,剛才她本來想用梁成飛的名頭人讓他們害怕,讓他們後悔,可是,沒想到他們竟然遇到了神蠱家族的人,那家夥反而興奮得成了一個瘋子。
這種癲狂的狀態,自然是即便黎明月不下毒,他們也會自相殘殺,中毒的是這個年輕男人,所以落下來的也自然是他,那大漢野心同樣是不小的。
“咦,他竟然中毒了!”梁成飛忽然發現了異常所在,趁著他的氣未完全落下,連忙封住了他的穴位,便將他拖到了石壁邊上。
“梁大哥,你這是要幹嘛啊?”黎明月好奇的問道,心裏卻緊張得不行。
“我始終覺得,這石壁應該是有什麼特殊之處,先前還苦惱沒有中毒的人體試驗,接著就從天上掉下來一個,現在正好讓我試試,如果能成功,便在這裏就可以將毒給你解了。”梁成飛淡淡的回答道,手上卻沒有停止。
“可是,他這麼可惡,萬一你將他救活了呢?”如果梁成飛能將黎明月自己下的毒都解了,也不知道黎明月心裏會作何感想。
“呃,這你大可放心,他這樣摔下來骨頭少說斷了六處,除了他的手之外,他即便是活著,其他地方也再動不了一下。”梁成飛有些汗顏的解釋道,他自然絕對不可能有這麼好的心啊!
梁成飛雖然痛惜這龍草,還是摘了一片葉子下來,想到這東西的可怕之處,梁成飛不用真龍之氣,都有些不敢直接用手搗它,所以草葉在他的掌心,很快就被手掌之中出現的一個漩渦吸得粉粹,若是其他植物,新鮮的水分一定非常充足,可是這龍草竟然沒有什麼水分,在梁成飛掌裏竟然全是細末,不得不讓梁成飛覺得奇葩。
人中毒,有時候嘴唇就是最明顯的地方,現在,這男人嘴唇已經變得烏黑,很明顯這毒一點都不輕,這龍草連真龍之氣都難以對付它,所以按照梁成飛腦袋裏的醫學邏輯,他早就猜測到,對於毒,它隻會有強悍的效果,唯一不好控製的就是怕它在人體內生長,成為另一種不治的毒。
現在,梁成飛直接將那一把粉末灌入了男人的嘴裏,然後在他脖頸下一點,他的喉結就翻動了一下,一個人中毒最容易被破壞的就是神經,好比蛇毒,往往讓人休克的時間也非常快。
可是梁成飛知道血毒門的毒不一樣,想要殺人,毒藥自然是越快發揮效果越好,然而現在他們都不是以殺人為目的,而是控製人,好比黎明月身上的毒就是非常奇怪的一種,它一點也不會攻擊神經,而是專門攻擊人的身體。
現在,龍草粉末在男人的喉嚨之處,他已經奄奄一息,吞下去也沒有作用,所以梁成飛封住了他心髒以上的穴位,然後開始從穴位上動用真龍之氣,想讓這龍草發揮出最強大的作用。
如果龍草和真龍實際不相容,那麼這龍草立馬就會在人體內瘋狂生長,如果這龍草對毒素真的有很好的化解作用,就會在這具血液尚未凝固的屍體裏遊走,他的嘴唇很快就可以恢複正常顏色。
當下,梁成飛不再猶豫,找準了穴位就開始注入真龍之氣,黎明月站在旁邊顯得有些緊張,她自己的毒也許比毒王的毒還要厲害,這製毒和配藥原理實則想通。
中醫會將有同種功效的,無不良反應的,或者相輔相成的,又理又治的等等不同的中藥配成一副,這樣治病的效果就會非常顯著,其中,不同中藥之間因為藥性不同,所以分配的數量也比較考究。
製毒同樣如此,光是一種毒是很容易被解的,因為在現代化的醫學手段下,隻要找出毒的成分,立馬能知道它是什麼毒,發揮作用慢的,身邊那些服毒自殺的朋友,也隻需要簡簡單單洗胃即可。
所以,血毒門的毒就霸道於它混合了不同成分,既能相容,也能作用於人身體,還能同時作用於不同的器官,而且,還在裏麵加了很多可怕的添加劑,這樣一來就不可能再找出成分,所以根本沒有找到解毒的辦法,人就已經死翹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