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己仁是孔雪莉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一直以來孔雪莉為了自己的爺爺,不知道犧牲了多少。
可現在他死了,死得這麼突然,梁成飛甚至不敢讓她清醒過來,不敢讓她麵前這個現實。
現實啊,無情的現實,你究竟還要怎樣,她已經這麼可憐了,為什麼還要將如此痛苦的事降臨到她的身上。
黎明月,不,毒女,從此刻開始,她再也沒有黎明月這個身份了,再也沒有。
她的心已經死,她終於知道惹到毒王,自己的下場究竟有多慘,她將毒女養大,同樣,也可以輕輕的將毒女推向萬劫不複之地。
毒女本來時時刻刻擔心糾結著,要怎麼跟梁成飛說明白這事,可是千千萬萬種心中的幻想都破碎了,如今卻隻能用如此悲慘的結局來收場。
這就是毒王的報複。
還有什麼比揭穿她的真實身份,更讓她在梁成飛麵前覺得生不如死的事呢!
現在,毒王輕輕的就達到了她的目的,而毒女永遠都隻是她的棋子,玩物。
毒女已經沒有心了,這一切現實擺在了她的麵前,正如毒王自己說的,她想要對付毒女,至少有一百種的方法。
不直接殺她,是因為她逃避不了人心的譴責,是因為她鞏固不了自己毒王的地位,也是因為她從來報複人就不喜歡殺人。
果然,這比殺了毒女更讓她痛苦千倍萬倍,所以,她還能拿什麼來掙呢,她輸得徹徹底底,她始終是鬥不過自己母親的。
梁成飛瘋了似的還繼續拚命的往孔己仁體內輸送真龍之氣,可惜,他終究什麼也改變不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他逃脫不了命運的擺布,他隻有像一條瘋狗一樣讓人笑話。
這時候,那個偏分頭男人跪了下來,顫顫巍巍的回答道:“我知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求求你們不要殺我,求求你們放了我。”
“是,是這家的主人,是這丫頭的父母,他們欠了老板兩百,老板給了他們期限回來讓他們籌錢,可是他們沒有籌到錢還想溜,然後老板就對他們用了刑。”
“他們又說自己家裏有一棟很值錢的房子,他們去改了房產所有權信息,將它給老板,可是卻再一次想要逃掉,所以老板就一人砍下了他們兩根指頭,拿著房產證過來收賬。”
“老板順手在五昌抓了一個房地產大亨,就是那家夥,然後強行將他帶到這裏來簽合同,讓他拿出一百萬。這樣以來到時候出現任何問題,他都有理說不清了,背定了這一黑鍋。”
“這裏的人不認識我們,也不認識他們,所以以後出了事,他們都無人可找,這棟樓房的主人便也隻能找買他們房子的人。而且,而且他們夫婦為了不繼續被剁手指,便是將最後的欠款押在了自己女兒身上,所以,所以我們提前準備好,就是讓老板來收賬的。”
“我們做的一切事,都隻是為了收債,是那家夥,是他不由分說的殺了人,我們根本不敢將事情鬧大啊,還有老板,是老板,他說了隻是請我來收債,我隻是他請來的人。”
“後來,後來他逼迫我,想霸占這家人的女兒,我本來不敢做這樣的事,但是他抓了我的老婆,他狗日的還睡了我的老婆,如果我不幫他,他就要殺我,所以,所以我隻能做他手下的一條狗。”
“誰知道,誰知道他竟然是全國通緝犯,他一定是怕自己暴露,所以為了錢,才會如此費盡周章,現在,現在我也終於想明白了。”
“至於那個家夥,是因為我們聽見那夫婦說,他們家裏有一男一女,男的是一個混社會的,女的是一個妖怪,所以我們就請了殺手,準備對付這兩個人,然後,我們到了這裏,別人介紹的這個殺手就跟著我們來了。”
“我完全不知道他是誰,我也不知道老板是誰,我更不知道你們是誰啊!”
這偏分頭男人話說完,梁成飛手上也停止了,不管他怎麼輸入真龍之氣,也不會有一絲的作用,所以他放棄了,他的心裏隻有殺戮。
他冷冷的走到這個偏分頭男人麵前,滿是死亡氣息的道:“看來你隻適合做一條狗。”
於是,梁成飛順手拾起一把掃帚,一下又一下的打了下去,他的力氣不大,一下又一下,打到那男人慘叫連天,雙腿盡斷,打得他直到痛暈過去。
他才停下了手,他在這寒冷的夜晚裏,已經累得滿頭大汗。
然後,那老板看到這裏也跪下了,他顫顫巍巍的說道:“我,不要殺我,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沒有睡,我連碰都沒有碰一下啊,求求你,這老頭這麼老了,他不死也活不了多久,還有,是這家夥,是這家夥殺的人,不關我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