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
麵對梁成飛這突然一招,段飛霞詫異不已,可還沒有將質疑說完,梁成飛就斬釘截鐵的道:“治病時,旁人少插嘴!”
“…………”段飛霞忍住敗壞的心情,再次問道:“我需要做什麼?”
“離我遠點!”梁成飛言簡意賅。
“……………”段飛霞不服氣的道:“你這人怎麼這樣,這是我爸好嗎,難道我關心一下都不行?”
梁成飛惡狠狠的站起來,瞪著她道:“不要以為自己是博士,就什麼都懂了,首先,你不是學醫的,所謂術業有專攻,你的博士不是萬能的,其次,難道我剛才說得還不夠清楚嗎?砭石針隻有一根,最長二十厘米,需要直接用它作導體,紮入心髒內部,心髒裏冠狀血管密集,就算是我手上的抖動,都可以要了你父親的命,所以你覺得很好玩是嗎?”
段飛霞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片刻之間連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她認認真真凝視了梁成飛好幾秒,心裏妥協下來,隻得艱難的開口說道:“對不起…………”
梁成飛略帶驚訝的停頓幾秒,就蹲下身,拿出砭石針開始治病。
光靠藥物的治理,瓣膜是很難治好的,所以需要砭石針自身的力量來進行治療。
梁成飛問過孫時問,這唯一一根二十厘米的砭石針,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孫時問說這是專門治療內髒的,所以它非常特殊,梁成飛用砭石針治了很多病,但用到這根針的時候非常少。
其實早在古代,普通銀針裏,因為人體穴位差異,因為手法的差異,銀針最長的便已經達到二十厘米,而像用於手腳頭等部位的銀針,最短的隻有五厘米。
但因為梁成飛之前沒有天眼,就算他知道梁家冷棱十針,是可以治好段區長的,卻並沒有治,原因在於梁成飛沒有天眼,看不到內髒。
普通人能找準自己心髒的位置都不錯了,更別說想在上麵紮針,還要避免致命的失誤。
饒是有了天眼,梁成飛也絲毫不敢大意,這個過程需要的便是強大的精神力,任何的分心都可以影響到他。
天眼開啟,那一顆拳頭大小的桃形心髒,很快出現在梁成飛眼裏,他看見心髒上的血管就像是一張網一樣密集,想要紮針的確非易事。
梁成飛針紮下去,手卻又突然凝固,片刻間額頭上汗都沁出來了。
因為,心髒是跳動的,正當針紮下去,位置就會略有變化,而且,心髒位置不比其他部位,就算是梁成飛封穴,也不可能讓心髒停止下來。
再說,心髒一旦停止,全身將無法進行氧氣交換,就算是成功救治了,也非得將段區長變成植物人不可。
梁成飛甩了甩腦袋,不讓自己有任何的雜念,這才是正宗的“紮心”啊,古今中外,也許隻有他一人。
更甚至,梁成飛連自己的呼吸都控製了,他已經第三次找位置,銀針紮進又取出,終於,他感受著自己心髒的感覺,在那不足一秒的時間裏,有如神助一般將銀針紮了進去,隨即,梁家冷棱十針手法開始動用起來。
這個過程是調理的過程,梁成飛需要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撚動砭石針,就像是在刀尖上舞蹈,如履薄冰那樣小心翼翼。
梁成飛控製著自己的眼睛,連半個小時都沒有眨一下,不出十分鍾,眼淚便是嘩嘩的落下來。
等三十分鍾過去,梁成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段飛霞再也忍不住撲過去,可一眼看見梁成飛眼睛都充血了,紅得像猩猩一樣可怕,她的心裏開始變得內疚起來。
梁成飛閉上眼睛,連忙用真龍之氣調理了片刻,才收回天眼,因為使用時間太長,讓他的眼睛受到損傷,連視野都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