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直直的站在那婦女麵前,一副出氣的樣子道:“之前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專門嚼舌根,說我女兒這不好那不好。”
那婦女尷尬的道:“孩子她嬸,淨是胡說,怎麼說我們也是鄰居,我還不是盼著丫頭好啊,現在,她找了一個這麼有本事的男人,連張麻子那些家夥都不怕,可是給我們爭了光啊,孩子他嬸,你就幫我說說嘛,你看我這腰現在幹啥都痛,你就不要跟我計較那檔子事嘛,再說,你也沒少說我壞話啊,孩子他嬸,求求你了嘛。”
林母這才笑了起來,得意的說道:“我女婿幫我治病不收錢,可是不可能給外人治病也不收錢吧,這事你還要問他呀。”
那婦女連忙擠進來,走到梁成飛麵前問道:“林姐他女婿,麻煩你幫我也治治嘛,我身上隻有一百塊,不知道夠不夠啊,不夠我馬上回家裏拿。”
梁成飛再次被問得苦笑不得,這一百塊看一眼針恐怕是夠了,他打趣的看了林妹一眼,林妹卻已經滿臉嬌紅,也在旁邊插不了嘴。
“咿呀,林姐她女婿,你倒是說說話呀,我告訴你,我還給丫頭換過尿布呢,不然你能娶到這麼好的閨女呀。”那婦女一本正經的說著往事。
梁成飛又忍不住看了林妹一眼,發現她臉更紅了,便笑道:“治,當然能治啊!”
那婦女喜出望外,大模大樣的坐到木板凳上,就掀起自己的衣服,拿腰對著梁成飛,梁成飛照例給她紮起了針,不出十分鍾,紮針再次結束。
那婦女驚喜的跳起來,大叫道:“媽呀媽呀,真的不痛了誒,天哪,林姐,你丫頭撿著寶了呀,十分鍾掙一百塊,這一天得掙多少錢啊。”
聽到這裏,梁成飛才算聽明白,這婦女一會兒孩子他嬸,林姐他女婿的,原來,林妹的母親也姓林。
林母笑了兩聲,使勁的推著門,攆人道:“你們這幫病癆,我女婿是回來探親的,不是治病的,他還要給我老伴治病,你們先走,先走,明天再來,今天我女婿不治病了,我們現在不缺錢。”
在眾人吵吵鬧鬧的聲音裏,她好不容易將門關上,然後走回去笑道:“成飛,你可莫要斷自己財路啊,他們這些病花了萬萬錢都治不好,你怎麼能隻收一百塊,我先給你擋下,明天他們來的時候,你少說也得收一千以上,這不,你一個月掙的錢,都可以買一輛車了。”
“哎呀媽,你亂計劃什麼呢,我都給你說了我不缺錢,還有,拆遷不是讓你們同意嗎?我現在有錢了,可以將房款還上,以後,你們也可以去城市裏居住了。”
“不,不,這房子不能拆啊,我們兩老口毛手毛腳,成天穿得髒兮兮的,不敢和你們一起住,再說,那張麻子他說拆就拆,連錢都不給,我們死也不能同意啊,他可是臭混混,這是我們唯一的家產了。”林母說到此處,心裏才想起了拆遷的痛苦。
她走到梁成飛麵前道:“成飛啊,你剛才惹了張麻子,這家夥肯定會回來報複,你看我一高興把這事忘了,要不你們歇息一晚,明明趕緊走吧,這張麻子人多,你可不能和他對付,不然要吃虧的。”
“是啊,他已經連續來了三天,硬是要拆,我這不怕他看見閨女,打我閨女的主意,所以才不敢給你吱聲,你咋偏偏這時候帶著成飛回來了?”老林頭半晌不作聲,此時也忍不住開始為自己女兒擔心起來。
梁成飛接過話道:“伯父伯母,你們千萬不要擔心,沒事的,有我在,你們放寬心就行了,他們不敢為難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