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飛一把推開前麵的人,衝上去托起了玉雕美人,心髒也開始狂跳起來,大聲問道:“鬼三,這東西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呃,這個,我做生意,像來不問出處,這位大少爺,你快鬆開我啊!”鬼三驚訝的看著梁成飛,又忍不住看了肖如虹一眼。
“喂喂,這位同僚,快放下玉雕美人,碰了它,我們都覺得是瑕疵啊。”
“就是,我們這裏這麼多人都準備買,它還不是你的吧?”
幾人對梁成飛的行為強烈表露不滿,梁成飛心裏又想起太裔尊人說的戒驕戒躁,切記大喜大悲,不得不放下玉雕美人,退開一步。
這時候,那李銘星冷不丁的哼了一聲,不屑的道:“我倒是很好奇,這位同僚出身何處?你既然有肖大小姐這般漂亮的女朋友,此時卻對一尊玉雕美人如此癡迷和激動,這樣做難道也不考慮一下我們這些單身漢的感受?真假美人,你都想一攬懷中?”
犀利的話,說得梁成飛啞口無言,而且,旁邊的人聽見這話,紛紛驚歎起來:“他是肖大小姐的男朋友?嗬嗬,我還以為他隻是一個窮困潦倒的術士呢!”
“既然是物有所值,這樽白玉美人,應該是我們這些單身漢子得到才算物有所值吧,即便大膽欣賞它的美貌,也無可厚非。”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梁成飛的心慢慢沉下來,他不由得看了肖如虹一眼,雖然肖如虹還在強撐著無動於衷,但她看梁成飛的眼神卻真的變得失落不已。
梁成飛倒不是被美貌所吸引,隻是覺得這件事實在太巧了,讓他根本矜持不住。
恐怕這白玉美人和她師父真的息息相關。
梁成飛忍不住再次抬起頭看了一眼,忽然感覺心髒又開始狂跳起來。
可以想象,這玉像是雕得多麼的惟妙惟肖,入木三分啊。
在混沌世界裏,裏麵的光線很差,加之太裔尊人真身巨大,所以梁成飛平時並沒有看清她的容貌,也隻是在她修複真身之時看過一眼。
但僅此一眼,已經讓他過目不忘。
此刻,這玉雕人像自然很清楚很動人,神韻猶在,那一雙精致的眸子裏,潛藏著說不出的憂鬱,仿佛帶著對這個世界的一絲畏懼。
不僅是梁成飛,在場的所有男人,一旦看過這張麵容之後,恐怕也會一輩子刻在心裏。
那李銘星又道:“花女人的錢實在讓人不敢恭維,隻是,在自己女朋友麵前,即便是一樽玉像,也不能這樣看吧?”
“關你什麼事?”梁成飛斜過眼睛,對李銘星根本不屑一顧。
肖如虹再也忍不住走到李銘星麵前,冷冷的道:“本來以為我們還可以做朋友,你這樣對我男朋友冷嘲熱諷有什麼意義?難道,你是嫌我活得太好了嗎?”
“不是,如虹,我哪裏是這個意思啊?之前你父親的事我也知道,我想幫你,可是連你的麵也見不上,隻能幹著急啊。”
“本來想借著今天的機會陪你散散心,可你卻忽然帶了一個如此不修邊幅的男朋友來,你的眼光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我就是想告訴你,他不是你喜歡的人,我們……和好吧!”李銘星認真的審視著肖如虹,滿眼的真誠。
肖如虹冷淡的笑了一聲,道:“我想你錯了,我現在很喜歡他,恨不能明天就和他結婚。”
“………………”
李銘星牙齒都咬得格格作響,忍住憤怒道,“如虹,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是不是因為我,你才這樣作踐自己?我給你賠罪好嗎,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如虹,我不能失去你。”
“結束了李少爺。”肖如虹冷漠的轉過身,回到了梁成飛身邊。
她的話裏的確有些氣話,比起來,她也知道也許李銘星可能更適合她,而梁成飛不過是她存在的幻想。
她雖然高冷,但也不會偏激,大小姐的氣息尚在。
在她父親重病這段時間,也許李銘星也給了她很大的刺激,讓她漸漸對所有人都失望了,因此,才隻身前往石頭嶺殺火靈獸。
她和李銘星相識,並不是在這些高檔的宴會上,那一點小小的浪漫邂逅,是她所有的愛情動力的來源。
然而,此時她不是很需要安慰嗎?
可是,梁成飛連看也沒有看她一眼,仍然在端詳著那一樽玉雕美人。
梁成飛在心裏道:“師父,幾百年前你就長這個樣子嗎?你看,在場的男人都為你傾倒了!”
“哼,你敢褻瀆本尊?別人能看,你不能看。”太裔尊人冷哼道。
梁成飛很鬱悶,道:“為什麼?”
“因為你是本尊徒弟,尊師以重道,你遵是不遵?”太裔尊人質問道。
梁成飛悻悻的點頭,不敢再看,連連在心裏道:“遵,當然要遵,我梁成飛說過的話又不是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