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為王靜治病,消耗實在太大,怎麼也沒有想到,病魔接踵而至,簡直讓他有些乏力。
剛才已經試過常規方法,但是這病毒的破壞能力非常可怕,能克製它的方法隻有真氣。
女刹雖然通過閉氣,自閉了穴道,但是手臂之上尚且殘留真氣,因此,使之病毒暫時無法大肆破壞細胞。
可是,如果梁成飛為了治療,徹底將穴位封住的話,就如剛才一般的情況。
阻斷真氣,會讓女刹的手臂在頃刻之間腐爛掉,這絕對是這世上,比癌細胞還不知道可怕多少倍的病毒。
梁成飛之前使用過一種治療之法,催針入體。
隻要他控製得當,就可以直接讓銀針通過穴位進入,就算不封死穴道,也可以像是一個過濾裝飾,不讓病毒朝著她的身體繼續擴散。
這樣想著,梁成飛忽然想到了之前用過的一種方法,現在,他真氣不足,必須借用外力。
於是,抱上女刹,根本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人已經縱身進入了荷花池中。
卻是沒有想到,這一種自殘的行為,激發了白虎的護心丹,因此,此時的真氣竟然翻倍的從他四肢百骸湧出,梁成飛又驚喜又驚訝。
他緊緊抱住女刹,沉到了池底。
底部是厚厚的淤泥,好在根蔓很多,就像結成的網一般,未能讓兩人深陷。
女刹吃了水,梁成飛立馬堵住了她的嘴,並且,用一隻手捏住了她的鼻子。
頓時,渾身真氣爆發而出,仿佛是在抵抗這一池水的重量,也因此,真氣仿如在兩人上麵形成了一道防禦牆,使之所有的水形成了更大的壓力。
這也是梁成飛正需要的。
好在女刹也是修煉之人,此刻終於冷靜了下來。
梁成飛這才鬆開了自己的嘴,女刹就算會閉氣,但恐怕也頂多不超過五分鍾,所以,給梁成飛的時間很短。
受到壓力作用,還不需要梁成飛催動真氣,血液已經開始從傷口處反向流出。
梁成飛立馬將銀針灌入,而後,在肩胛骨位置一手抓下,真氣便是順著穴位流進。
仿佛,就像一陣大風吹過似的,席卷了她手臂之中所有的淤血。
此時的銀針就顯得至關重要,就像一根定樁徹底將手臂和身體分開,形成了兩個獨立的東西。
整整堅持了三分鍾,女刹已經開始缺氧,梁成飛更是雙手拍下,真氣迸發得更加猛烈,逼得銀針直直的從她手臂之處破皮而出。
從始至終,真氣像是形成了真氣做的絲線,牢牢控製住銀針,便是取代了以氣成針的真氣救人境界。
而經脈逆行,便是利用這水壓,隻需經過引導就可以達到相同的目的。
逆筋剔骨,就好似這病毒,從手臂之中被連根拔起。
整個過程,完美的取代了梁尊在需要強大修為下才能救人的方法。
治完後,梁成飛抱著她向上遊去,兩人都變成了泥人,女刹身體致命的地方都還完好,承受了很大的痛苦,也沒有讓她暈過去。
爬到木板釘成的池邊走道,女刹先是大喘了幾下,又痛得翻滾起來,道:“梁成飛,我好痛啊,你一不做二不休,將我打暈算了,媽呀,就算是子彈射入了老娘的手臂,也沒這麼痛啊。”
梁成飛用手澆水洗了洗臉上的淤泥,才睜開眼睛道:“用這點痛換你一條命,劃算不劃算?”
“啊,你是說,我沒事了嗎?”女刹大驚不已,不知道哪裏出來的精神,竟然又開始歡喜起來,道,“梁成飛,你剛才真的是在給我治病啊,嘻嘻,我差點以為你想淹死我呢,你也真是,怎麼不提前說一聲,不過,幸好你沒提前說,不然,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吻我是嗎?”
梁成飛臉一黑,簡直懶得理睬她。
“你再不去洗幹淨,讓這些淤泥鑽入你的傷口,以後,你的手也像這些臭泥巴了。”
女刹聽後大驚不已,飛快的跑去清洗去了,畢竟女人都是愛美的。
痛當然還是痛,但是,好多女人可是在冒著生命危險化妝,所以,這點痛對她來說算什麼呢?
而且,她從小遭遇特殊,忍耐的能力也不能和其他女孩相提並論。
兩人清洗幹淨後,梁成飛又開始繼續為她包紮,這才放心下來。
三個女孩一直等候在門外,聽見落水的聲音,早就想衝進來,是北姬攔住了兩個女孩。
此時,聽見女刹歡喜的說自己好了,才推開門進來,見到兩人都是濕噠噠的,不覺有些奇怪。
“梁成飛,經曆了今天的事,我才知道你到底有多麼厲害了,我真是愛死你了。”女刹當著三個女孩的麵,故意說出了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