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王,難道,您真的打算用天蠶蠱救梁成飛?萬萬不可啊,這天蠶蠱馴化十分困難,稍有不慎,您自己也完了啊?”
神蠱派裏,三個長老一齊跪在易飛雲麵前,充滿乞求的看著她。
現在,神蠱派以易飛雲為尊,她的身上擔負著發展神蠱派,使之走出大山的重任。
可是,如果為了一個陌生人,威脅到蠱王的性命,幾位長老當然要極力阻止了。
這幾人都是易飛雲的心腹,易飛雲也明白他們是為了神蠱派,也是為了她自己,因此也不生氣,解釋道:“你們可知道,這個人對我們有多重要?”
有兩個長老皆是搖搖頭,隻有其中一位,沉思半晌,道:“難道說,蠱王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
易飛雲臉上沒什麼表情,問道:“你為什麼會這樣覺得?”
“這…………”那長老猶豫了一下,道,“現在,無通神宗也被神秘組織重創,元氣難以恢複,而蠱王帶走他們的宗主,豈非是想讓他們做什麼便做什麼,如果真是這樣,那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易飛雲臉黑了黑,歎道:“你的想象力可真豐富,我此次前去,除了想要幫助梁成飛,其他的什麼也沒有想過,你這樣一說,倒像是我真的有所圖謀了?”
另一個問道:“那蠱王此舉,到底意欲為何?”
易飛雲道:“你們如果永遠將重心放在無通神宗的身上,那麼,這輩子還何談發展?”
“現在,我們神蠱派內亂剛剛平定,人心不齊,就算無通神宗處於危難之際,讓我們有機可乘,可是你們又想過沒有,我們本來已經內空,再因為去對付無通神宗損兵折將,就算奪過無通神宗,自己也沒有什麼能力控製局麵,就像好不容易孕育出來一個羊寶寶,卻忽然失去了所有庇護,不是傻得將自己送給神秘組織和符道麼?”
幾個長老聽後恍然大悟,道:“蠱王說得極是,是我們欠缺考慮了,可是,蠱王為什麼還要擔著這麼大的危險救梁成飛呢?”
易飛雲道:“我剛才已經說過,梁成飛是我最好的盟友,單靠我們這點實力,想要反擊符道,不是癡人做夢麼?所以,隻有梁成飛才能幫我們報仇,現在我們已經查清楚,二十年前害本王的人,害得神蠱派從此一蹶不振的人,就是符道。”
“因此,我易飛雲這輩子也不會放過他們。所以,梁成飛對我來說很重要。”
其中一個長老充滿憂慮,擔心的道:“可是,我卻覺得梁成飛就是一隻老虎,我們豈敢在老虎身邊酣睡?屆時,如蠱王所願,我們聯手擊敗了符道,難道,你就不擔心,我們也會隨著符道消失麼?”
對於這個問題,易飛雲心中其實也沒有定數,想了想道:“梁成飛這一生,擁有的比我們現象中的多,我覺得他若是想打神蠱派的主意,也許早就打了,但是,我們提防了他這麼久,不是也沒有看見他有什麼動作麼?”
“所以,我願意相信他,再者,我的病也隻有他能治療,現在,幾乎已經好了一半,怎麼能前功盡棄?”
“從這方麵來說,他是我的大恩人,不僅救了我的性命,還幫我逼出了神蠱派的叛徒,那天早上的事本王記憶猶新,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我已經死了。”
“然而,他為我做了這麼多事,在我都以為他肯定有什麼目的的時候,他卻什麼都沒有做,後來我才明白,原來,他也是提防我們偷襲無通神宗,所以才不求回報,表達自己的真誠,既然如此,那我豈能做了這個小人?”
三個長老連忙抱手道:“蠱王說得極是,我神蠱派自建派以來,為了維護蠱術,力轉蠱術之輩當中暴戾慘無人道者,然而,上麵幾代蠱王卻皆是野心勃勃,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否則,也不會導致神蠱派變成如今這副下場。”
“因此,我等你對蠱王心懷一絲正義,倍感欣慰,正道者人人維護,邪道者人人誅之,蠱術並非邪術,這是苗疆之地所獨有的一脈,本就和天下門派齊名,我們卻不得已要承受著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實在是對我蠱術的不公,如今,到了您的手裏,我們死前,能看到蠱王為蠱術正名,那就死而無憾了。”
易飛雲道:“恭維的話無需多說,現在,神蠱派的得力幹將隻剩下你們幾個,飛雲若是有什麼不當的地方,各位還需多多提點,完成神蠱派的壯誌,還需要爾等齊心協力。”
“是!”幾個長老恭敬的躬下身子。
易飛雲將梁成飛送到神蠱派裏最好的房間,這最好的房間自然是蠱王才能居住的房間。
不得不說,神蠱派落魄的這些年,的確過得有些不盡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