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都擔心死我了。”白雪撲到坐在輪椅上的老人麵前,掩麵抽泣起來,又喜又心痛。
“雪雪,沒事的,媽媽沒事,媽媽就是一個殘疾人,這些壞人還能幹什麼?倒是你,你沒事吧,這些壞人有沒有欺負你。”那媽媽摸索到自己女兒的手,臉上洋溢著愛護的笑容。
她眼睛閉著,盡管身帶殘疾,但曾經的芳華猶存,眉宇之間還是有三份和白雪相像。
母女兩人相互問候了幾句,白雪的母親才問道:“救我們的人呢?他是不是還在啊,這些壞人好像都倒地了呀?”
“在的媽媽,他就站在我的身後。”白雪回答道。
“哦?”那母親抬起手,似乎想去用手“看看”救自己的恩人。
梁成飛見此,連忙上前兩步,將手伸了過去,道:“阿姨,我在這裏。”
白雪的母親眼睛雖然看不見,但是她耳朵和心神卻比眼睛還透明,梁成飛簡單一句話,她便以聽出梁成飛是一個年輕人。
她拉住了梁成飛的手,似乎想確認一下似的,又用雙手將梁成飛的手握住。
隨即,她慈祥的笑了笑道:“小夥子,我能摸摸你的臉麼?”
梁成飛驚訝的看著她,也隻能應了一聲,然後,她那雙蒼老的手準確的放在了梁成飛的臉上,她雖然看不見,卻可以輕易的摸到臉的輪廓。
而且,她是在二十多歲失明的,靠著自己曾經的記憶,仿佛也能想象出來,自己手下這張臉是怎麼樣的。
半分鍾後,她才鬆開了,慈祥的笑道:“小夥子,謝謝你啊,我們母女兩人,孤苦伶仃,也沒有一個當家做主的男人,你不僅長得帥氣,還比我女兒年輕,沒想到我女兒還有這般福氣啊?”
聽見這話,白雪意味深長的看了梁成飛一眼,羞澀的道:“媽,你別瞎想了,他不是我的男朋友,他是我們的恩人。”
“哎,小夥子啊,我生的女兒我清楚,我女兒很優秀的哦,雖然之前也做過措事,但是人誰無過呢,我女兒三十,我也快六十了,你對我女兒有什麼想法沒有啊,若是喜歡,讓我女兒跟了你吧。”
老人這番話,簡直讓梁成飛和白雪都措手不及,實在太突然了,比白雪的年齡還著急,她也是因為白雪年齡大所以才這麼著急。
“那個,阿姨,你放心,我會照顧你的女兒的。”
梁成飛不僅沒有撇清關係,反而還承認了,這對白雪來說不才是最好的承諾麼!
可是明明是高興的時刻,她的嘴裏卻很苦,仿佛剛剛吃下了黃蓮。
“媽,這個地方還是不要多待了,我們回家再慢慢說吧。”白雪推著自己母親來到車前,兩人合力將老人送上了車,便朝著家裏趕去。
回到家裏,白雪拉著梁成飛的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門關得死死的,感激的道:“謝謝你啊梁成飛,我害你,你卻救我,你給了我這麼大的幫助,我卻從去馬家堡就開始騙你,我還有什麼臉麵來麵對你呢。”
梁成飛重申道:“我說了,我不會怪你。”
白雪幸福的笑了笑,半開玩笑的道:“對女人這麼好的男人,我真沒見過一個您這樣的,我都想將你留下來,不想放你走了。”
梁成飛抱住他,十分寵溺的道:“那就不走了。”
白雪心裏一動,萬千柔情全部揉碎在了眼裏,這個年齡的女人,反而對愛情帶著一種瘋狂,或許是因為曾經的青澀慢慢被時間磨掉,而那對愛的追求也變得簡單直接。
她輕輕嬌笑了一聲,柔聲說道:“若不是我母親在,你都快讓我情不自禁了呢。”
對於這麼直白的表露,梁成飛也覺得略顯尷尬,笑著一起出去了。
小坐了一會兒,梁成飛就準備離開。
白雪雖然很想留梁成飛過夜,但她知道自己已經將最後的機會都用完了,這一別,不知道還會不會有昨晚一樣令人難以忘記的夜晚。
梁成飛離開後,白雪母親那雙已經失明的眼眶裏,竟然滾下了渾濁的老淚。
白雪見此,連忙撲到輪椅前,關切的問道:“媽,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
白雪母親搖搖頭,痛苦的歎道:“這個男人,就叫梁成飛吧!”
“你…………”白雪很驚訝,自己什麼也沒有說,她怎麼知道梁成飛的名字?
白雪母親歎道:“我被關的這幾天,聽見那畜生說得最多的便是梁成飛這個名字,女兒,錯了,我們都錯了。”
“媽,你不用說了,事已至此,無力回天。”白雪打斷了自己母親。
但她母親還是不停的搖頭,問道:“你和他,是不是有了夫妻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