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經曆了太多太多,而你印象中的梁成飛,和現在的我相比、早已經不是一個人。”梁成飛喟然長歎道。
梁紛雨點頭道:“我也看見了,你和之前真是有太大太大的變化,雖然我比你年長一些,可我卻感覺你更像我的長輩。你的身上不僅充滿老氣,還略帶滄桑,不僅變得沉穩,也變得更加地低沉了!”
梁成飛努力的笑著,道:“小時候,我們天真無邪,隨心所欲的笑,現在才知道,人活著,想笑竟然都是一件那麼不容易的事,所以,準確來說,我更懂得珍惜了,珍惜自己所擁有的一切,不驕不躁,也不再妄自菲薄。”
“真好,能從偌大的梁家的大少爺嘴裏聽見這話,還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我頓時一點也不後悔自己所吃的苦,所謂苦盡甘來,我終於等到了這樣的時刻,好在還不算太遲。”梁紛雨欣慰的笑著,不知不覺用手抱住了梁成飛。
梁成飛扶住她的香肩,淡然道:“我再為你號號脈,具體檢查一下吧!”
說罷,梁成飛便是閉上了眼睛,卻並沒有抓住她的村口。
梁紛雨雖然不精通醫術,但對梁家的醫術還是有些了解,困惑的道:“你抓住我的肩膀,就能號脈了?”
“能!”梁成飛開啟自己的內視,梁紛雨身體的一切情況,全部在梁成飛的了解之中。
內視了一會兒,梁成飛歎道:“營養不良,導致身體虧損嚴重,且那把可惡的鎖讓你略帶感染,這種情況如果繼續發展,會發生潰爛,從而演變成另一種女性疾病。”
“還有,你平時吃的都是什麼啊,腺體有些異常,這也很容易患癌症的。”
“…………”梁紛雨驚悚的看著梁成飛,臉上一片嬌紅,吃驚的道,“我明明穿著衣服,可是你怎麼…………”
梁成飛幹笑道:“不是從外麵看,是從裏麵看,所以我隻能看見經脈,不能看見別的,你別誤會。”
“唔…………”梁紛雨鬆了一口氣,歎道,“不是誤會,是有些突來的緊張!”
梁成飛又道:“好在,那可惡女人做的事雖然極端不要臉,但是不像男人那般毒打,因此並沒有落下什麼難治療的內傷。”
“這你也知道?”梁紛雨十分驚訝。
梁成飛想起剛才胖女人說的那些做法,心裏一陣難受,道:“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堅強,那些侮辱人格的做法,竟然也沒有讓你低頭。”
梁紛雨搖頭笑道:“她也是女人,我有啥好怕的呢,再說我又不是十八歲的小姑娘,我都二十八了,對於那些事情已然看淡。”
“也是。”梁成飛點點頭,起身道,“我去給你準備藥材,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待會我們一起出去吃飯。”
梁紛雨忽然抓住梁成飛,甜甜的道:“你就不能多陪我說說話麼?偌大的梁家老宅,現在隻有我們兩個姓梁,也隻有你能陪我聊聊過去。”
梁成飛隻得作罷,在床頭靠一下來,歎道:“說實話,我對你並不是很了解,我屁大點的時候就上了山,回來的時候卻已經十八,而後,經曆了那麼多,逃婚到那麼偏遠的地方。”
“若不是那一次在賭石節上相遇,也許我都不認識你。”
梁紛雨調笑道:“那可不是麼,你是梁家的繼承人,一家人都得圍著你團團轉,你的目光都盯著望海市那些叫得出名字的大小姐和名流,怎麼會認得我們這些長在角落裏,還被趕出家門的梁家人呢?”
梁成飛苦笑不停:“你要是再這樣調侃我,我該說什麼好呢!”
“什麼也不用說。”梁紛雨道,“反正我比你大,記事也比你早,從你要夭折那一刻,你就在我的記憶裏了,而後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
“你竟然一直偷偷關注著我?”梁成飛驚訝的看著她。
梁紛雨卻搖頭,苦笑道:“什麼叫偷偷的,作為梁家的人,關注梁家上層發生什麼,這不是很正常的事麼,梁家每個人都是這樣關注你的,隻是你不知道罷了,就好像我們作為望海市的百姓,一直會關注著望海市上層會幹什麼一樣呀!”
“也是,之前都是我太疏忽了。”梁成飛點頭。
梁紛雨反反複複打量著梁成飛,驚豔道:“你十八歲的時候,恍然出世,不負眾望,成為醫學界的名人,給梁家長了很大的臉,可是你現在的醫術似乎比那時候高了很多,應該是幾何倍增吧,可是,現在的你卻什麼也不是,說來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