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時問知道了雪狼的事情,從別墅趕到了陳天浩的辦公室,顯得怒不可遏的樣子。
陳天浩驚訝的盯著自己父親,問道:“父親這麼著急的趕過來,是有什麼急事麼?”
孫時問老眼暗沉,渾然無光,森森的道:“雪狼呢?”
陳天浩莫名的回答:“還沒有死啊,難道,你也知道了雪狼的事?”
從父親變成你,也可以看出來,陳天浩似乎很忌諱孫時問參與這件事。
“把他放了!”孫時問用不容質疑的語氣命令道。
陳天浩微微張了張嘴,話語中帶著幾分冷氣:“為什麼要放了他,他闖下大禍,我是絕對不可能放了他的。”
“他是我推薦過來幫助你的,無論出了什麼事,也隻有我來處罰他!”孫時問大有倚老賣老的意思。
陳天浩輕聲一哼,道:“查明了真相,我自然會放了他,否則,也是浪費我的糧食,你這麼著急為了他大早上給我板臉,不得不讓我懷疑,與其說推薦過來幫我,不如說是安排過來監視我。”
“………………”孫時問震驚的看著陳天浩,好半晌才道,“你知道自己是在對誰說話嗎?”
陳天浩不屑的道:“也罷,你是我老子,可以蠻不講理,但是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雪狼是你安排在我身邊的,現在莫名其妙出了這種事情,這個解釋,是不是該由你來給我?”
孫時問臉色陰沉,緩緩在椅子上坐下來,也不再說話了。
“怎麼,你是心虛了?”陳天浩犀利的看著他,“還是說你感到慚愧了?”
孫時問喟然長歎一聲,道:“慚愧,的確慚愧,你恐怕不知道雪狼也是我的徒弟吧?”
“他也是你的徒弟?你到底有幾個徒弟?”陳天浩頓時驚愕了,搞不懂雪狼一個雇傭兵,怎麼會是孫時問的徒弟。
孫時問習慣性的摸了摸下巴道:“四個,一個是梁成飛,一個是唐明玉,你都知道,還有一個你沒有見過,而雪狼也是其中之一。”
陳天浩驚悚的道:“難道,你安排雪狼,也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你還不笨。”孫時問道,“這裏麵有一出同樣是二十年前就被預定好的好戲,而雪狼才是我們殺掉梁成飛最好的工具,如今,你將他關起來,不是自己斷了一條好路麼?”
“這,這裏麵難道還有什麼玄機不成。”陳天浩頓時驚悚了。
孫時問點點頭笑道:“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本來不想告訴你,但是你也說了,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你應該能明白老夫的良心用苦。”
“也罷!”陳天浩擺擺手道,“我可以再相信你一回兒!”
說到這裏,陳天浩不解的問道:“難道,楊藝嬌的事也是你安排雪狼做的?為什麼你要讓他們知道我神蠱家族的核心基地,你可知道這將會給我帶來多大的麻煩?”
孫時問笑了笑道:“真是癡兒,難道你還沒有看清楚局勢麼,你不僅不該怪雪狼,你反而該感謝他。”
“為什麼要這樣說?”陳天浩十分不解。
孫時問又摸了摸下巴,道:“早些日子,我見這楊家大小姐是顆大樹,可以助我們一臂之力,所以才暗中做了手腳,讓她變成你的女人,為我們所用。然而,事實的結果是你並沒有能力駕馭她,不是麼?”
這可以說是陳天浩的硬傷,他玩弄過的女人已經數都數不清了,隻有這楊藝嬌,簡直不是一個女人,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從主動的位置慢慢的變得很被動,甚至,現如今最大的危機感都是楊藝嬌這個女人帶給他的。
“她簡直不能算一個女人,這世上,若真的有在我手裏不臣服的女人,便隻此她一人,她越發對我的行為反感,早就已經失控了。”
“隻是,我現在也沒有想通,那日梁成飛親自上門送請帖,她為什麼會忽然出來助我,她真的有這麼恨梁成飛?”
孫時問捋了捋胡須道:“既然你也知道楊藝嬌是好的助手,也能變成一把利器,隨時可能戳中我們的咽喉,那老夫我豈有坐視不理的道理,所以,雪狼便是我安排過去的。”
“………………”
“你也說了,這女人絕對不會臣服於男人,是因為她有傲人的資本,所以,我們必須找個臣服於她的男人,換一種方式控製她,而後,殺了梁成飛,她以及她的一切都將會被我們取代。”
“到時候,我們的勢力擴充到燕京,所有的發展也將全部集中過去,假以時日,就能成為這個國度的翹楚,那時候才是真正的強大,而楊藝嬌是我們打通到燕京最好的橋梁,為什麼要錯過?”
陳天浩震驚的看著孫時問,完全被他這一番的深謀遠慮給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