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紛雨和易飛雲站在梁成飛旁邊,看見這一幕幕,簡直像是小孩子看見了什麼神奇的玩具,早已是目不轉睛了。
緊接著,梁成飛將自己製好的藥劑潑在了隕鐵做成的鐵籠上。
於是,更為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梁成飛不過波了兩個邊,沒想到整個隕鐵籠子都快速融化起來。
梁成飛怕藥劑傷到王湘兒,剛剛出現缺口,便是搶進去將王湘兒抱了出來。
心裏終於徹底解脫,人也疲憊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而後,隕鐵完全融化,像是熔漿一般在地上滾動。
連梁成飛也被眼前所見到的景象震驚了,那些黑色漿液竟然像是活的一樣,自然而然開始相互吸引,不一會兒就變成了一堆。
然後,開始無限縮小,慢慢凝固起來,竟然形成了隻有拳頭大小的一個鐵珠子!
良久,幾人都沒有從這驚奇的一幕中抽離出來,還是王湘兒的醒來打破了愣神的情景。
“湘兒,你醒了…………”
王湘兒隻感覺自己像是睡了一覺,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熟悉的牢籠不見了,出現在眼前的是古色古香的建築。
再看向梁成飛,也是難以置信的樣子,掐了掐自己的手,頓時喜得眼淚好似斷線的珠子一樣滾落。
“好了好了!終於救出了你,現如今也沒什麼好畏懼的了。”
梁紛雨和易飛雲自然對梁成飛懷裏的女孩十分陌生,但是無論誰都可以看出來,梁成飛對她的關心簡直是不能隨便衡量的。
見梁紛雨和易飛雲都怔怔的盯著王湘兒,也不說話,梁成飛喘息著道:“她叫王湘兒,她根本不是啞巴,是孫時問那老匹夫將她毒啞的,怕的是湘兒會說出他的秘密。”
“但是,恐怕他此時仍然沒有想通,我為什麼還能逃脫!”
兩個女孩聽見這話,見到王湘兒不停張嘴,什麼聲音都沒有,一股善良的同情之意油然而生。
又見她衣服破爛,臉也又髒又花,梁紛雨建議道:”那個,湘兒是嗎?我叫梁紛雨,是成飛的姐姐,要不我帶你去洗一下吧,你肯定很久都沒有洗過澡了吧?“
王湘兒重重點頭,似乎才記起這一件重要的事,不是很久,是很久很久,久到已經半年。
現在清醒的腦袋才意識到,梁成飛竟然毫沒表現出任何的嫌棄,應該還抱著她睡覺。
她的眼淚頓時又出來了,她都變成這副樣子,梁成飛卻絲毫嫌棄都沒有,心下簡直感動得不行。
而後,沒有片刻停留,便跟著梁紛雨去了。
易飛雲更關心梁成飛,從地上將梁成飛扶起來,很是感慨的道:“信不信,我差點都以為你可能會把命丟了,所以也隻能為自己打算了!”
“你這話是挖苦呢!”梁成飛拍了拍灰塵,身體顯得很僵硬,找了根凳子坐下。
易飛雲心裏不禁難受起來,道:“我們說過是盟友,可是你卻是獨闖陷阱,三天不見,你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而我們卻隻能待在家裏什麼都不能做!”
“言重了,你也不用介懷,救人之事本就是被動的,就算你有滿身力氣,卻連喘息也不敢用力,所以一切的可能都是會發生的。”梁成飛擺擺手,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易飛雲試探著問道:“那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梁成飛笑著輕描淡寫的講述了一下。
而易飛雲聽後,十分鬱悶的道:“原來,走之前你準備那麼多食物,是因為你已經預料到可能會被困住?”
“是的。”梁成飛點頭道,“還不是因為我太了解那老匹夫了,他既然知道我踏入了天道,那麼,他是絕對不敢和我麵對麵對峙的,而他的把戲無非就是利用各種手段將我殺死。”
“但是,我猜到他一定對我龍骨的事非常感興趣,所以,他不會立馬讓我死,所以我能想到的就是,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他困住,沒想到這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易飛雲顯得有些生氣的道:“既然你準備了那麼多食物和水,你怎麼自己不吃,你看你,臉無血色,整個人瘦得隻剩一把骨頭,你這…………”
梁成飛苦笑道:“那個精明的老頭,倘若三天見我麵色紅潤,身體毫無變化,那麼他還會放鬆警惕麼?”
“倘若,他若是察覺我有吃的,那麼,他將我繼續關下去,我倒是不要緊,湘兒可就慘了,到時候還不得照樣油盡燈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