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趕不出兩章了,明三章補齊。
PS:另外,質疑我謊的人,我以前少更時,也都是第二補齊的,有事直就行,用得著扯謊?再了,拿城市裏停電的次數,套我一個貧困縣城中村的停電次數,有意義?】
廣德十年八月十六。
後半夜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雨,徹底澆熄了差役們連日來的怨念——之前還在抱怨‘老爺動動嘴、下麵跑斷腿’的,如今也都改口大讚孫紹宗,他是未雨綢繆、料事如神。
若非孫紹宗申請提前動工,差役們現在就算冒雨搶修,怕是都未必能趕得及。
相比之下,沒能安安穩穩過好中秋,自然就算不得什麼大事了。
卻不知孫紹宗心中也是僥幸的很,他隻是看貢院太過殘破,生怕到時候會來不及整修,所以才做出了提前動工的決定,哪曾想竟歪打正著,堪堪避過了這一場豪雨。
不過差役們鬆了口氣,他和賈雨村卻還不能休息,一大早便冒雨趕到了貢院,領著人仔細排查考場的情況,免得明禮部派人驗收時,再鬧出什麼差池來。
好在現場的情況還算可以,雖少不了有號房漏雨,但基本都是貼著牆縫,不會影響正常使用——畢竟都是薄木板搭起來的,要求也不能太高。
檢查完畢之後,孫紹宗正在臨時搭建的茅草棚裏,跟賈雨村討論晝夜值班的順序,卻見幾個衙役匆匆趕來。
“啟稟府丞老爺、通判老爺,河北那邊兒搭好了浮橋,災民今兒一早已經開始渡河了,府尹大人喊兩位老爺速回府衙議事!”
得~
這下是更熱鬧了。
賈雨村苦笑一聲,忍不住撚著胡須道:“老弟,現在連我也開始懷疑,你是不是能未卜先知了。”
當初永定河上的橋梁悉數被洪水衝毀,再加上水勢未退,普通的船難以橫渡,因此災民一直被堵在南岸,輪不到順府操心。
可一旦這些災民過了河,順府可就責無旁貸了,少不得要把大部分差役派去維護秩序,免得這些一無所有的‘泥腿子’們,影響了京師百姓的好日子。
如此一來,要想冒雨修整貢院,光靠順府肯定沒戲,少不得要向上麵求援,再順帶被罵幾句‘目光短淺’、‘亡羊補牢’之類的。
故而賈雨村才有這等法。
孫紹宗一笑,卻也懶得多費唇舌解釋什麼。
兩人各自乘車回到衙門,賈雨村這個府丞自然是唱戲的主角之一。
而孫紹宗作為刑名通判,眼下又擔任了秋闈的巡閱使,處置災民什麼的,倒還真跟他扯不上關係。
正在後衙內堂裏,有一搭無一搭的,聽著堂上眾人互相推諉責任,順帶痛罵河北官員無恥之尤,竟故意放縱災民過河。
眼見得,就差有人要指責災民不肯乖乖餓死,非要給朝廷找麻煩了,卻忽見一名綠袍官,在堂外探頭探腦的張望。
那大興縣令王謙、新任縣丞蘇行方見了,忙都起身告罪一聲,匆匆的出了內堂。
本來孫紹宗也並未在意此事,誰知片刻之後,那蘇行方竟又悄悄折了回來,湊到孫紹宗身旁道:“孫大人,我和王縣令有些事情,想跟您請教一下,您看……”
孫紹宗心中一動,脫口問道:“可是那留下‘神斷’血字的凶手,又傷了人命?”
一般這種主動挑釁‘執法機關’的狂徒,在未能達到目標之前,往往都會選擇連續作案。
再了,除了這樁明顯針對孫紹宗的案子,別的事兒,大興縣也用不著專門找他請教。
蘇行方微微一躬身,讚道:“大人果然名不虛傳,我等正是想請教那‘血字’一案,還請大人不吝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