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在鳴玉坊耽擱了些時辰,回到家裏就已經比平時晚了許多,
孫紹宗先去了後宅,把買回來的繩結和掛件交與阮蓉收著,又交代她近兩日多盯著東跨院裏,發現什麼疏漏處就趕緊補上,免得孫承業不好意思開口。
隨後他又去香菱屋裏,‘品鑒’了香菱最近試做的詩詞歌賦,看懂沒看懂的,讚不絕口總不會有錯——反正香菱也沒指望他有這文化素養,隻是有了成績,忍不住想在男人麵前展示一番罷了。
處理完了這許多瑣事,等孫紹宗打著要在書房處理公務的名義,悄默聲的潛入賈迎春院裏,差不多已經過了亥時。
在門外敲了許久,才見司棋從裏麵把門打開,隨口一問,卻原來兩個丫鬟正在裏間伺候賈迎春沐浴,偏孫紹宗在外麵又不敢用力砸門,故而直到此時才聽見動靜。
聽賈迎春正在裏麵洗澡,孫紹宗頓時兩眼放光,匆匆打發司棋回了西廂房,就老實不客氣的闖了進去,也不管‘嫂子’如何羞臊,便恣意的狎弄了一回。
有詩雲曰:
粉香汗濕瑤琴軫,春逗酥融綿雨膏。
浴罷檀郎捫弄處,靈華涼沁紫葡萄。
這一番雲收雨歇紅鸞散,卻隻攪得地上床上盡是‘泥濘’,就算想湊合一夜都難。
沒奈何,孫紹宗也隻得頭下臀上的,橫抱起賈迎春,等繡橘將那床上的鋪蓋全都換成新的,又墊了個枕頭在半截腰上,這才心翼翼的將她放在了床上。
繡橘又掌燈檢查了一番,見並無任何‘疏漏’之處,二人方得以踏踏實實的躺到了床上。
至於繡橘,方才雖也分擔了相當一部分火力,卻到底隻是個丫鬟的身份,故而伺候兩人安歇之後,便自行去了外間安歇。
等到屋裏就剩下自己和賈迎春了,孫紹宗這才把今兒在鳴玉坊巧遇王熙鳳的事兒,與她細了。
又叮嚀她道:“她若是找你分些有的沒的,你隻推做不了主就是,反正你向來也不是個拿主意的人。”
“嗯。”
賈迎春慵懶又乖巧的應了,在盡量不移動下半截身子的情況下,將臻首湊到孫紹宗肩頭,拿那通紅滾燙的臉蛋,在堅實冷硬的肌肉上輕輕蹭動著。
按這時候,就該把胳膊借給她枕著。
不過……
肌肉太發達也是有壞處的,除了手肘部分之外,其它地方都要比一般枕頭高出許多——而如果讓她枕著手肘的話,倆人中間就得留出一米多的空檔。
閑話少提。
卻孫紹宗交代完了這事兒,又抬手從掛在床頭的外套裏,翻出兩張字據來,遞給賈迎春道:“我在鳴玉坊定下些玩意,價錢賣相都還不錯,你明讓司棋拿著憑據去買了來,免得見了承業那一雙兒女,拿不出個像樣的見麵禮來。”
賈迎春到底是正經的大太太,雖沒有當家做主,但孫承業的家眷到了京城,第一個要拜見的必然是她。
故而孫紹宗今除了準備自己那一份,還專程替她挑選了幾件玩意兒。
不過這東西畢竟是要送出去的,直接買來給她就不合適了,所以孫紹宗隻是提前選定好,屆時再派司棋去買下來,也就不會引起旁人的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