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嶺後山。
遠遠的將坐騎栓在密林深處,孫紹宗想了想,又把外袍也褪了下來,塞進了馬腹袋中。
將衣角褲腿捆紮齊整了,他這才大步流星的向山頂趕去。
有看官大致會覺著,孫紹宗如今身邊又不缺女人,為何還一門心思的,非要冒險再去偷那尤氏一回呢?
其實白了,不過是‘環肥燕瘦’四字作祟罷了。
這二女一個高挑豐腴,一個較玲瓏,若沒什麼幹係也還罷了,偏還擔著個姐妹幹係,總讓人忍不住想放在一處比較。
如果尤二姐沒提起這事兒,也倒還罷了,左右孫紹宗也不敢胡亂冒險,偏尤二姐還上趕著要幫他撮合……
閑話少提。
卻孫紹宗趟過密林到了山頂,眼見那棲霞庵白牆朱瓦延綿不盡,竟是占地頗廣的樣子。
他心下不由的打了突兀,暗道那尤氏等人,不會被安排在居中的禪房裏吧?
要真是這般,自己這次怕是隻能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了。
當啷~
正這般想著,左前方忽然傳來一聲脆響,孫紹宗循聲望去,見一條彩帶猶自在半空中飄飄而落,登時眼前一亮。
他忙快步趕將過去,拾起那銅環彩帶,在那牆上拍了幾下。
嘶~
拍完之後孫紹宗就後悔了,這手心上被那鐵胎弓硌的腫起老高,這一巴掌拍上去,就跟拍在針板上似的,不出的酸爽。
最重要的是……
這手都腫的發木了,待會豈不是要大大的影響觸感?
果然是裝逼需謹慎啊!
“老爺?”
正自怨自艾著,牆內便傳出了尤二姐的呼喚。
於是孫紹宗再不遲疑,探手扒住牆沿——萬幸手指頭沒啥大礙——借力便攀到了上麵。
低頭望去,卻見尤二姐正附耳在牆上,試圖聽到外麵的回應。
他便直接跳到了尤二姐身後,笑道:“你這回倒真是與爺心心相印,我剛到了外麵,你就把東西扔了出去。”
尤二姐先是嚇了一跳,待瞧清楚是孫紹宗之後,忙撫弄著胸口道:“爺快隨奴去屋裏吧,心莫讓人給瞧了去。”
孫紹宗自是無可無不可,於是跟在她身後一起進了禪房,誰知那廳中卻是空無一人。
等到了裏間之後,才見尤氏同繼母正在床前,抖開了件軟毛皮褥子,要往那烏木床上鋪。
眼見孫紹宗從外麵進來,尤氏臉上騰一下子便紅了,原是要把褥子展開,卻偏往胸前一裹,擰麻花似的捏弄著。
尤二姐見狀,立刻上前替下了她,一邊配合著母親,盡量用那皮褥子包裹住烏木床上下,一邊又叮嚀道:“到底不是自家,爺待會兒千萬節製些,莫把痕跡弄在旁處,盡量在這褥子上折騰便是。”
尤母在一旁賠笑道:“老爺盡管放心,這褥子防潮隔水,倒時候咱們卷一卷拿回去洗了,保準兒沒人能瞧出什麼。”
著,她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忙從懷裏摸出塊雞蛋大的香片,獻寶似的放在了床頭。
“還有這玩意兒,事後點上熏一熏,莫是廟裏的尼姑,便是牽了幾條好狗來,怕也聞不出什麼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