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出來,算是有了不的進展。
不過後續到底能不能有更多的發現,眼下卻也還不好,做那事隻能等下麵人做水磨工夫了。
考慮到短時間裏,未必能有什麼突破,孫紹宗返回大理寺途中,就琢磨著要不要先把衛若蘭的案子解決掉。
否則那長腿王妃若等不及了,誤以為自己吃幹抹淨不肯認賬,再來個魚死網破,豈不是樂極生悲?
嘖~
當初真不該鬼迷心竅,上了這個邪。
可真要能忍得住,孫紹宗家中何至於會囤積了那麼些女子?
要不做清官難呢。
這人世間的誘惑實在太多了,能像海瑞那樣剛直的,實在是萬中無一——至少孫紹宗自己,就絕對做不到鐵麵無私。
甚至穿越以來,這意誌力是愈發的薄弱了,上麵管不住嘴,下麵管不住‘腿’的,實在是愧對我黨多年的教育……
“二爺。”
正習慣性的放飛心緒,冷不丁前麵趕車的張成,忽然壓著嗓子稟報道:“前麵那人好像是那個同德堂的賊漢子!”
同德堂的賊漢子?
哪又是個什麼東西?
等等!
莫非是……
孫紹宗先是有些莫名其妙,隨即才恍然大悟——當初夏金桂設下仙人跳時,不就曾謊稱是什麼‘同德堂的大姐李金枝’麼?
而這所謂同德堂的賊漢子,八成就是北靜王妃的陪嫁軍漢了。
這廝出現在大理寺左近,難道真讓自己中了,長腿王妃已經等不及了?
想到這裏,孫紹宗忙問道:“人在哪兒呢?左邊還是右邊?”
聽張成了聲‘左’,孫紹宗忙挑了簾子向後張望——方才是在前麵,可這話間馬車又奔出幾十步遠,自然已經把那漢字拋在了後麵。
果不其然!
這一眼看過去,就見當初把自己誆出來的那漢字,也正頂著一臉忠厚相,伸長了脖子往這邊兒張望。
而他所處的位置,正是昨兒夏金桂所在的花店。
不等再細看,馬車就已經到了十字街口,張成放緩了速度,聲問道:“二爺,要不要折回去?”
“不用了,先回衙門把正事處置妥當。”
張成這才馭使著馬車轉向,緩緩的停在了大理寺東角門外。
“少卿大人!”
孫紹宗剛從馬車上下來,就見寺中一名評事迎了出來,拱手道:“下官奉命在此等候多時了。”
一聽‘奉命’二字,孫紹宗立刻就想到了魏益頭上——道衍師徒的案子,他半點不肯沾邊兒;這戶部的案子,他倒是關切的緊!
這一門心思,怕是早都鑽進錢眼裏了吧?
孫紹宗心下腹誹,可既然魏益想要聽取案情進展,總也要過去打個照麵——尤其這次出去,也的確查出了些端倪,並非無話可。
於是他跟隨那評事,來到了慣常開晨會的花廳左近。
魏益也早在裏麵翹首期盼多時了,聽人稟報孫紹宗終於到了,也顧不得兩人平時的不對付,直接就從裏麵迎了出來。
“孫少卿!”
就見他目光灼灼的問:“那呂給諫的案子,可曾查出些什麼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