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道士?
雖然太子自始至終,也沒有透露半點風聲。
但這裏畢竟是孫紹宗的半個主場,而那道士進出望江樓時,其實也並未刻意隱瞞,因此在酒酣宴散不久,孫紹宗就查出了對方的基本身份。
這實在算不得什麼好消息。
因為這預示著,太子對那道士的信重,已經達到了相當的層次——要知道現在的太子,就已經相當的神經質了,孫紹宗可不希望他再染上什麼宗教狂熱。
尤其還有忠順王這個前車之鑒……
看來要盡快同那道士開誠布公的談一談了,免得日後尾大不掉。
…………
滿腹心事的回到家裏,本來按日子該去尤二姐屋內歇息,可見堂屋客廳裏還燈火通明,孫紹宗就打算先過去,同阮蓉打一聲招呼。
誰知進門之後,就見裏麵烏泱泱的擠滿了人,香菱、尤二姐主仆統統在場不,竟連大嫂賈迎春也帶著孩子過來了。
這不年不節的,又是大晚上……
“二爺大喜啊!”
“恭喜二爺!”
“給二爺道喜了!”
孫紹宗這裏正糊塗著,那一屋子女眷便都圍攏上來,七嘴八舌的道著喜。
先是有些發懵,繼而孫紹宗就把視線投注到了阮蓉身上,就見她一手扶著桌子,一手護著肚子,磨磨蹭蹭的起身,笑盈盈的道了聲:“二爺。”
瞧這姿勢,再聽她口中未曾有什麼吉祥話,孫紹宗那還有不明白的道理?
當下三步並做兩步湊到近前,先向賈迎春這‘長嫂’見禮,繼而便拉住了阮蓉的手,喜道:“莫不是又懷上了?”
阮蓉隻是笑,倒是賈迎春在一旁道:“蓉妹妹這些日子總覺得身子乏,今兒請了大夫上門,才知道是有了喜脈。”
身為一名有經驗的母親,阮蓉早該發現身體的異狀了,隻是因為南疆戰事,她打從半個月前就時常失眠夢魘,身心狀態本就差的很,所以才未曾察覺。
話回來,這確診是懷有身孕之後,阮蓉的心情倒是好轉了不少,送走了賈迎春,甚至主動把孫紹宗往尤二姐屋裏推。
孫紹宗再三‘強留’不成,‘隻得’隨著尤二姐一起回了西廂。
剛一進門,尤二姐臉上的笑容就垮了下來,等到把彩霞支到外間,更是絞著帕子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眼淚。
孫紹宗自然曉得她這是因為什麼。
忙自後麵攬住她的腰肢,把下巴往那如雲青絲裏一埋,嘿嘿笑道:“這有什麼好哭的?今兒爺再加把勁兒,保不齊你也就懷上了。”
尤二姐卻不為所動,依舊抽噎著道:“是奴沒用,嫁進來都兩年多,也不能給爺添個一兒半女……”
“胡什麼!”
孫紹宗不悅的嗬斥著,順手撈起她那高挑豐腴的身子,往自己腿上重重一放:“刨去爺在南疆的日子,你跟了我也才半年多光景,這有什麼好著急的?”
見這番言語依舊不怎麼管用,孫紹宗便輕車熟路的尋了空隙,把手探進她懷裏搜山趕海的亂撩。
尤二姐這熟透了的身子,最是敏感不過,再怎麼心下鬱結,被他這一撩弄,也不禁動了春情。
於是扭著那蜜桃也似的後臀,嬌聲不依道:“爺,人家跟您正經事,您怎得……”
“這難道還不夠正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