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翠覺得萬分的委屈,可是一個妾室,本身就沒什麼地位,再加上貶到那個偏遠之地杏城之後,還不知道要吃怎麼樣的苦呢。
所以哪怕是心裏委屈,麵上甚至還抹了兩把眼淚,不過最後還是老實的跑到車前去趕車。
至於馬車裏?
黎申身為一家之主,自然是坐在車裏最寬敞的正位上,陳知月攬著黎秋貓在馬車的左邊,至於黎錦則是抱著小女兒跟黎素素擠在馬車的右邊。
馬車駛出京城一段時間之後,這才聽到黎錦嬌滴滴又帶著幾分不滿地說道:“我說大妹,不是做姐姐的說你,這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帝王,你怎麼可以跪那樣一個小小的京衛軍統領,這真真兒是丟盡我們黎家人的臉麵。”
黎錦一邊摟緊了阿嬌,一邊滿是嫌棄地說了一句,眉眼間俱是不屑之色,神情帶著幾分隱隱的清高。
麻蛋!
老子連跪帶演的,不還是為了那麼兩枚簪子嗎?
你拓馬的現在在這裏跟我說丟不丟人的,這個姐姐還真是……
黎秋暗暗咬了咬牙,不過麵上卻是特別不解加純澈地看了黎錦一眼,之後才歪著腦袋看著摟著自己的陳知月,語帶不解地說道:“娘親,女兒不是想故意丟人的,如果不跪的話,這兩枚簪子就要沒有了,咱們這一路去杏城,山高水遠的,還不知道要怎麼過,女兒……”
說到這裏的時候,黎秋眼含淚水,嘴巴癟了癟,那小模樣在其它人看來,隻要陳秋月開口說一句怪罪的話,黎秋的眼淚便會落下來一般。
陳知月雖然酸丟丟的也讀過幾篇詩文,可是早年的時候,也是跟著黎申熬過苦日子的,所以對於分析形勢之類的,都能想得很明白。
如果都一身黎錦那樣的清高模樣,那會兒功夫,陳知月也不會私藏了兩枚簪子在黎秋的腰間。
所以,在看到自己小女兒委屈的表情,想了想半點本事也沒有的大女兒,陳知月也惱了,當下甩了臉子,冷笑著說道:“既然這麼看不起你大妹,那今天晚上你自己想辦法弄吃食去,別求著你大妹手裏的那兩枚簪子。”
黎錦嫁進夫家幾年,隻生了一個女兒,連個正妻的地位都站不穩,而且還在母家被貶的第一時間,便被夫家以無所出為由,直接給休棄了回來。
對於這件事情,陳知月本來心裏就是窩火的,此時聽到黎錦在這裏又挑這個,又挑那個的,心裏更是惱怒,所以甩了臉子之後,還將身子動了動,不再去看黎錦。
聽到母親這樣說,黎錦也覺得萬分委屈,本身她在夫家的這幾年也不好過,丈夫流連花叢,一年都見不到幾次人,若不是新婚之夜就懷上了女兒,她現在怕是連阿嬌都沒有。
如今被休棄回來,又被母親嫌棄,覺得自己的命也是真的苦,黎錦不由低低的哭了起來,她這一哭,被她摟在懷裏的阿嬌也嗷嗷跟著哭了起來。
一時間,馬車裏,全是女人孩子的哭聲,直哭得黎秋的頭一陣高過一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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