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我在楚逸和方牧雲的細心照料下,身體很快的康複了。那妖冶的老板也成了我這裏的常客,動不動就鑽到我房間來,因為要求著她帶我們去找天泉宮,姑且相信她真的知道天泉宮的所在,所以我對她表現出來的過度熱情雖然略有微言,但是臉上還是依然掛著笑容。楚逸對她幾乎是和防賊一樣防備著,她給我的任何東西都會被楚逸不著痕跡的換掉,方牧雲自從上次和我那段對話以後,就一直不太說話,但是也是小心的看護著我。估計楚逸給他灌輸點老板不是什麼好人的思想,所以他也和楚逸一樣防備著老板,處處監視著老板的一舉一動。不過他不象楚逸那麼圓滑,有的時候會把厭惡寫在臉上,我心裏暗暗的想,這個世家出身的大少爺畢竟涉世未深,不如在江湖和風月場所打過滾的楚逸,他的喜怒幾乎都寫在臉上。
“小敏。”老板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人未到聲先到,隨後一道白色的身影閃進門來。她滿臉都是笑容,手裏拿了一個果盤,裏麵是又紅又新鮮的蘋果。她好象特別喜歡穿白色的衣服,不過她穿白色真的很好看,我自問穿不出她那樣的風韻出來。
“鍾老板。”我在心裏暗暗的叫了聲苦,暈死,又來了。。。。“怎麼現在前麵不忙嗎?你有空跑我這裏來。”雖然心裏在叫苦,但是臉上卻笑的非常明媚。
她看我的笑容看的有點失神,半晌才發現回浯過來。她將手裏的果盤推到我的麵前。“我聽楚逸說你特別喜歡吃蘋果,所以早上特別叫人去買的,你看,很新鮮的。”說完她拿起一個蘋果遞到我的麵前,楚逸曾經告戒過我,凡是她送來的東西,叫我一定不能吃。我笑著推脫著,“才剛吃過早飯,肚子很飽。鍾老板的情我領了,先放著吧,等我餓了再吃。”
“也好。”她見我沒有用手去接,隻有將蘋果再放了回去,“你記得吃啊。”
“恩。這是鍾老板的心意,我一定會吃的。”我連忙答應著。她好象特別愛向楚逸和方牧雲我的喜好。我越來越感覺她很奇怪,照理她應該對楚逸和方牧雲熱情,怎麼會對我表現的這麼特殊。我心裏一直都想不明白。
“對了。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她笑著對我說。“再把你的脈搏給我把把看。”
“哦,好。”我依言挽起了袖子,露出了雪白的手腕,伸到了她的麵前。她冰涼的手指打在我的脈搏上。“看來你恢複的很好。脈象平穩有力。”她對我點了點頭。
“那也是鍾老板的藥管用。”我收回了自己的手腕,將袖子放下來。“你剛才想問的事情是什麼?”
“哦。”她看了看我,表情複雜。“我為你搭脈,感覺你的脈象中隱約有點異於常人。你小時候是不是吃過什麼靈丹?”
我心裏一動,這她都能摸的出來?看來她是真的蠻厲害的。不錯,小時侯我的父親為了增長我的功力,和加強我的抗毒能力,防止被人陷害,曾經用最名貴的藥材配製過九香玉凝丸給我服用。一連吃了五年,每年服用一顆,所以普通的毒藥幾乎對我不起什麼作用,除非是特別厲害的那種才能將我毒倒。後來因為缺少幾味藥材,所以才斷了藥,爹爹說要是能連續服用九年我就會百毒不侵,還經常為我可惜。
我點了點頭。“是的,家父曾經搜羅過一些補藥給我,不過那是因為我從小身體就弱,為了幫我調養身體才用的。”我半真半假的說。
“哦。”她點了點頭,“那就難怪了。”她的麵容好象有了點欣喜。我心裏直嘀咕,我吃了這個藥和她有什麼關係?她怎麼好象很高興的樣子?
她拉過了我的手,放在她的手裏握著,摩挲著我的手心,我心裏直發毛,訕笑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手被她握的很緊,我有點不高興的說:“別這樣,鍾老板。”
“小敏,你在京城是做什麼的?”她好象並沒有意識到她的動作有多曖昧。
“哦。家裏有些祖業,所以我基本不用做什麼事情。”我胡亂的回答著,不過也沒有說謊,隻不過我家的這個祖業大了點,是整個天啟王朝而已。
“難怪呢,你長的這麼美,又一身的貴氣。”她點了點頭。“手上一點繭子都沒有,光滑如玉,你看我,一生的勞碌命,手上全是老繭。”說完她將手遞到我的麵前給我看。
我看了看,確實,她的手很大,雖然手型很不錯,但是手掌上的老繭讓她的手摸起來很粗糙。我笑了笑:“不是,鍾老板靠自己支撐這裏,是個強人,我怎麼能和鍾老板比呢。”終於一使勁抽回了自己的手。
“你們找天泉宮做什麼?”她正色的問我。“楚逸和方牧雲和你是什麼關係?”
“這個。。。”我有點為難,難道真的要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如果你覺得我不可相信的話,就不要告訴我了。”她看起來有點生氣。
“不是,不是。”我連忙擺手。“楚逸和方牧雲都是我的相公,我們是夫妻,我們來找天泉宮是因為我們家裏有人中毒了,需要天泉之淚來解毒。我們的那個親人也是來找這個的,可惜現在失蹤了,所以我們這次來一是為了求取天泉之淚,二是為了找我們的那個親人。”我沒有告訴她中毒的就是楚逸。“還希望鍾老板能幫我們。”
她的臉色變了又變。“天泉之淚?”她問我。
“是啊。”我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鍾老板也知道天泉之淚嗎?”
“不。”她矢口否認。“不知道,但是我會帶你們去找。天泉宮一般不讓外人進入,到時候可能你的兩個相公要留在外麵。”
“這個。。。。要不這樣,我讓方牧雲留在外麵,讓楚逸隨我們去,可以嗎?”我問。
“不可以。”她斷然的回絕了我,“要麼就楚逸留下,方牧雲隨我們去,反正楚逸是萬萬不能去的。”
“為什麼?”我有點詫異的問,“他們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楚逸一看就是個高手,天泉宮的人是不會準許外來的武林人物進去。但是方牧雲不一樣,他沒有武功,不會引起天泉宮的人反感。”她解釋著。“我肯帶你去也是因為感覺不到你有內力,你應該也是不會武功的人。”
我的內力一向都掩飾的很好,要是給你覺察出來,那我這二十多年在宮裏早就被人發現我會武功了。“既然鍾老板這麼說,那我們什麼時候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