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不知者不罪。”我抬腿走了過去。“你們中哪幾個是二皇姐送來的?”
“回王爺的話,奴才是。”一個男人從人群裏走了出來。另外兩個也跟了出來。“奴才也是。”
“哦。抬起頭來,讓本王看看。”我眼中含笑的說。
那三個年輕的男人紛紛抬起了白皙的臉龐,我一看,深吸了一口氣,這三個人中有兩個竟然和方牧雲有幾分相象,還有一個的容貌竟然很象楚楓。我冷冷的一笑,“二皇姐還真是了解本王了。她可真是有心了。”
我冷漠的笑容把他們三個嚇了一跳,連忙趴下磕頭。“奴才該死,不知道哪裏冒犯了王爺。”我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幾個男人,“你們沒做錯什麼。明天每人去帳房領一千兩銀子,回鄉去做點小買賣,或者找個好人家嫁了吧。”我冷冷的說。
誰知道我話一出口,他們三人竟然不停的磕著響頭,直嗑的額頭和地上都是鮮血:“求王爺發發慈悲,別送走奴才們。”
我眯著眼睛,悠閑的坐在院中的凳子上,翹著二郎腿,看著三人拚命的磕頭。這算什麼?苦肉計?一定要留在王府?嗬嗬,二皇姐,你找來的男人還真是對你夠忠心。
“王爺。”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微微一側頭,“哦,南宮平。這些日子過的可好?”
南宮平恭敬的在我麵前跪下,行了個禮。“多謝王爺照顧,南宮平過的不錯。”
“恩,你起來吧,你和他們不一樣。不用這麼拘禮。”我朝他一笑。頓時有幾束羨慕又帶著些許怨恨的目光投在他的身上,南宮平好象渾然不知的站了起來,朝我一拱手。“南宮平有個不情之請,還望王爺成全。”
“說吧。”我點了點頭。
南宮平一撩衣角,重新跪了下來。“還請王爺放了他們幾個,不要將他們送回去了。”
“哦?”我眉毛一挑,“為什麼?”
“他們。。。”南宮平看了一眼還在磕頭的三人,和他們身後瑟瑟發抖的幾個人。“其實王爺想過沒有,他們也是可憐人,被送來也是身不由己的。”
“照你這麼說。他們是不願意來王府的了?”我緩慢的說。
“不是的。王爺,奴才們都是心甘情願來的。”下跪的人七最八舌的表白著。
“好了,本王明白。”我用腳尖輕輕的勾起了還在磕頭的一個公子的下巴。“行了,別磕了,已經額頭已經破了。今天要不是南宮公子出言為你們求情,你們就算磕死在這裏,本王的眉頭也不會皺一下。”話一出口,自己心裏也有點驚嚇,我什麼時候也變的這麼冷血?難道最近的充滿防備的詭異生活讓我的性情也改變了嗎?唉,輕歎口氣,原先的我不是這樣的。。。我怎麼會突然變的這麼不近人情?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製住心中湧起的暴虐之情,柔聲的對那三人說:“你們起來吧,剛才本王的心情不好,說話重了些。來人啊,傳太醫過來,為三位公子醫治傷口。”
那三人不知所措的跪在那裏,不明白為什麼忽然我的態度變化會這麼大,剛才的神情不屑中又帶著幾分凶狠,仿佛他們的生命如同草芥一般渺小低賤,可一會的功夫又變的言語溫柔,還說請太醫來。
“奴才們命賤,不值得王爺為我們驚動宮中的太醫。”為首的男子聲音略微發抖著說。
我站了起來,走到他的身邊,掏出一方絲帕按在他的額頭上,將他扶了起來。“起來吧,以後別再說什麼賤不賤的話了。剛才是本王不好,心情糟了點。本王和你道歉。”
他一聽我和他道歉,嚇的腿一軟又要跪下去,被我一把撈住。“別跪了。還沒跪夠?”
他驚恐的看著我,我朝他溫和的笑了笑。“你叫什麼名字?”
“回王爺,奴才叫春生。”他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抖著,眼中帶著幾分驚喜和羞澀,當然更多的是害怕。
什麼人給他取的名字?這麼俗氣?和他的外表一點也不相配。不過管他去呢,名字好不好和我有什麼關係。
“春生,本王問你是不是你們都不願意離開王府?”我正色問著他。
“是,王爺。”春生回答我的聲音很小,但是卻十分的堅定。
“那好吧。你們就在這裏住下吧,什麼時候想走了,就告訴管家。本王自然會安排好你們的出路。對了,這裏要是待的悶了,你們可以去花園裏走走,但是別忘記自己的身份,除了王府的花園和藏秀閣,別的地方你們敢去的話,本王就打斷他的腿,然後把他扔到最低賤的院子裏供人玩弄。別去挑戰本王的耐心。最好記住本王的話。”我還不至於愛心泛濫到讓他們隨意的出入王府,好為他們的主子刺探和監視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