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月後,在江南一座臨水而建的小小莊園中,綿綿的細雨紛紛揚揚的灑落在庭院中的青石小路上,將路衝刷的十分明亮,枝頭的新綠嫩的讓人憐惜,一樹新開的桃花悄悄的將它的枝椏伸進了花窗。
“小敏。你看才一夜功夫,那樹桃花竟然都開了呢。”方牧雲穿著寬大的衣服,欣喜的對我說。
我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取了一件披風為他披上,怕他著涼,雖然現在已經是春天,但是依然比較清冷。他的肚子現在已經挺的很高,算算時間寶寶會在最近出生。懷孕並沒有折損他絲毫的風采,雖然挺著大肚子,可是從他身上卻多散發出一種恬靜的氣息,讓我著迷不已。鍾情開的補藥將他養的很好,皮膚益發的白皙,透著微紅。
不過懷胎也帶來一些負麵的影響,例如到了傍晚他的腿會有點浮腫,腰會有些酸軟。鍾情說這些都是正常的現象。不過聽鍾情描述了一下生孩子的過程卻讓我有些毛骨悚然,我看著渾身散發著溫和氣息的方牧雲,難道真的要鍾情在他的肚子上來一刀,孩子才能真的出生?若是換做我絕對下不了這個手,不過鍾情堅持不請接生的人,他說我們的孩子他要親自接生。鍾情的醫術雖然不能說天下無雙,但是對付這個應該是綽綽有餘,不過我還是很擔心。
“在想什麼?”方牧雲見我有些發呆,撚了一朵桃花笑意盈盈的看著我。
“我在想你啊。”我笑著對方牧雲說。“你竟比那桃花還好看。”
方牧雲的臉上飛起了淡淡的紅霞,“你又在胡說,哪裏會有人比那花好看的,再說我是個男人,怎麼能用花來形容我?”他輕嗔的白了我一眼。
“若是真的有桃花仙,那就非我的牧雲莫屬。”我癡癡的看著他,“你好比桃花一樣,楚逸則象後院的那幾枝墨竹。墨晴就如同他養的那些蘭花,鍾情那家夥。。。。”我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到用什麼來形容鍾情,他嫵媚若牡丹,堅毅若磐石,嗬嗬,原來我四位相公中最厲害的還是他,雖然我是名義上的一家之主,但是實際上卻是他。
“在說我什麼壞話呢?”鍾情和楚逸兩個並肩走進了書房,一進來鍾情就揪了揪我的耳朵。
“哪裏敢說你的壞話。”我白了他一眼,伸手熟練的拍掉了他的魔爪,真是說什麼什麼就來。我拿起了杯子倒了兩杯水遞給他們。“今天誰贏了?”我好奇的問。
“墨晴贏了。”楚逸的眼眉中帶著笑意,“他釣魚的最多。我就比鍾大哥多釣了一條。”
“我也猜到肯定不是鍾情獲勝,否則他一進門就會嚷嚷的滿莊園的人都能聽見,哪裏有這麼安靜。”我笑著說。
“去去去,我就那麼不堪?”鍾情懊惱的推了我一把,我沒站穩後退了幾步,被進門的墨晴一把接住。
“鍾大哥別忘了,你輸給我可是要幫我澆一個月的花哦。”墨晴將我抱住,笑著對鍾情說。我正想問這次他們賭的又是什麼呢,原來是這個。
“知道了。又沒賴你的。”鍾情眼睛一瞪。
“那你還不去澆花?”我反問著他。
“怕什麼,他那些花一天不澆水又死不了。今天不去了。”鍾情狹長的眼睛雖然在瞪我,但是充滿了柔情。
“對了。影衛傳來父妃的話了。”楚逸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父親都說了些什麼?”方牧雲好奇的問。一時間屋子裏的大小眼睛全盯著楚逸。
“他說過兩天會到江南。”楚逸笑著說。“不過他說這次他也是偷跑出宮的,因為每次和母親說要來江南省親,母親雖然都口頭答應但是就是定不下日期。他說若是再不動身,恐怕是見不到他的孫子或者孫女出世了。所以一氣之下,就扔了母皇自己跑了。”
“是嗎?什麼時候到?”我興奮了起來。“看來要好好的準備準備了。”
“就在這兩天。”楚逸說。“我已經吩咐下去,該準備的東西。不用你操心了。”
楚逸現在越來越知道我的心思,事情交給他我放一百二十個心。自從上次的事情以後,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是我們都看的出他的內疚。他極力的做好每件事情來彌補著自己心靈上的負疚,就連這個莊園都是他找的,也是他出錢買下來的,我曾經好奇的問他哪裏有這麼多錢。他笑著對我說,以前好歹也是個將軍怎麼會沒有自己的積蓄。我的眼睛也在鍾情的照料下完全恢複,就是嗅覺還有點不太靈敏,不過也沒有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