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擔憂的看著楚逸的時候,一個宮裏的太監匆忙的在管家的帶領下進了花園。
“回稟順親王和郡主殿下,皇上急昭,宣兩位進宮呢。”那公公看起來趕的很,額頭上都是汗。
我收了收心神,笑著對趙靜說:“看來母皇要對寧非凡下手了。走吧,咱們進宮麵聖。”
我眼睛的餘光掃了一眼楚逸,見他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然後就恢複的平靜。我轉身對楚逸說。“我去去就回來,你在家教茗兒和靈兒讀書,晚上我回來可是要檢查的,若是他們背不出來,我連你都要罰。”說完我伸手捏了捏他的臉,他朝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恩,你去吧。”他眼中的溫柔和留戀差點融化掉我。見他這樣,我稍稍的放了點心。那公公在一邊催的厲害,我隻能帶著趙靜快馬入宮。
一進禦書房,見護國公趙靈(趙靜的娘)已經在裏麵了。見過了母皇以後,她看了看我們兩個。
母皇的神色凝重,她注視著趙靜。“靜兒。”聲音透著威嚴。
“臣在。”趙靜連忙站了出來。
“寧非凡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趙靜的動作明顯的頓了一頓,“回皇上的話,臣一直被寧非凡所蒙蔽,對於他的所作所為也是聽順王說起才得知。”她老實的回答。
“是嗎?”母皇的聲音略微有些緩和。
“是的,母皇。”我見趙靜的臉色不好,連忙站了出來,朝母皇行了一禮“郡主她的話句句屬實,之前寧非凡化名楚楓接近她,後來又詐死,以寧非凡的身份重新回到天啟,後郡主被貶在外流浪一年多。郡主確實一直不知道寧非凡的意圖和背後陰謀。兒臣可以保證,而且郡主自己也被寧非凡所害,身中不解之毒。”
“什麼?”母皇和趙靈的臉色都是巨變,母皇不可置信的說:“你中毒了?”趙靈雖然心疼女兒,但是由於母皇在身邊,又不好有什麼舉動,隻能擔憂的看著趙靜。
趙靜微微的點了點頭。“是。”
“可解嗎?”母皇關切的問。
趙靜看向了我,眼神中帶著幾分求助,我明白她的意思,於是又說。“回母皇,她中的毒與楚逸當年中的是一樣的毒。”
母皇點了點頭。“那就無妨。若是需要朕幫忙盡管說。”我知道母皇指的是天泉之淚,她大概以為用天泉之淚還能解除,可是她不知道這毒分男女。趙靈感激涕泠的跪下給母皇磕了幾個頭。“皇上大恩,微臣萬死不敢忘記。”
“起來吧。”母皇揚了揚手。“如此說來,靜兒確實不知寧非凡的所為?”
我點了點頭。“是。”
“寧非凡確實狡猾,可以潛伏在我朝這麼多年不被發覺。也不怪靜兒被他所蒙蔽。”母皇的鳳目微微一瞪。“朕目前要做的就是解除你們的婚約,驅逐寧非凡出境,永不準他踏入我國境半步,並將醉風閣查封。”
“皇上英明。”我和趙靜同時說道。
“趙愛卿,你調派兵馬將寧非凡的南越會館圍住,任何人不能隨意出入。並加強京城防務,對進出京城的人員嚴加審查,不能放掉任何一個醉風閣的黨羽,子敏你帶五百禦林軍查封醉風閣,沒有朕的手諭任何人不能接近那裏,將醉風閣一幹人等壓入天牢。”母皇說完後,將目光轉向了趙靜:“你們都去吧。靜兒留下,朕有話要問你。”
我隻能看了看趙靜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領了手諭從書房告退了出來。我換上戎裝,點了五百禦林軍,浩蕩的從皇宮出發,禦林軍的馬蹄踏在青石板鋪成的路上,噠噠作響,和著他們身上鎧甲的撞擊聲,一聲聲的撞進我的心裏。若是楚逸知道我親手抓了他昔日的戰友會做何想?我仰起頭,看了看天邊被晚霞染紅了的層雲,隻怕過會醉風閣可能會被比這雲還紅的血浸染了吧,我在心裏微微歎了口氣。收回自己眼神的時候,我愣了一愣,一抹青色的身影快速的從街邊房上消失了,我的心忽的沉了下去,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是楚逸。
我催促著禦林軍快速前進,心裏好象十五個吊桶一樣,七上八下的,楚逸他在跟蹤我。。。。是想去給醉風閣報信嗎?該死的,是我大意了,被楚逸那片刻流露的溫柔給弄的昏頭昏腦,出王府之前應該讓鍾情或者墨晴看住他的。軍隊在城裏想要行進的很快幾乎不可能,路邊的行人和店鋪給了我們最大的麻煩,我又不能指揮鐵騎從他們的身上踐踏過去,隻能耐著性子等他們讓出路來。
“圍起來。”我陰沉著一張臉,策馬站在醉風閣的門前,果然不出我的意料,接近黃昏的時候應該是醉風閣開門營業,門庭若市的時候,可是現在的醉風閣,大門緊閉,隻有那盞寫著醉風閣三個大字的巨型燈籠在風中微微擺動。見到此情此景,誰有能想到這就是曾經名動京城的伶人館。
禦林軍跟在我的身後衝了進去,我見到大廳的樣子,緩緩的吸了口氣,“你們在這裏等本王,本王自己搜查。”我伸手製止了正要繼續往裏麵衝的士兵。“張統領,你帶兵把守好四周。同時派人快馬傳消息給護國公大人和守城的將領,讓他們關閉城門,隻留南門允許百姓進出,並且對從南門出城的人嚴加盤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