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慕看著李桐兒一臉防備的神情:“不裝了?自己喝!”說著,將手裏的藥碗塞進她手裏,他還沒伺候過誰。

李桐兒呆愣半天,才反應過來那是藥。她看了看謝青慕,又看了看藥碗,飲了下去。

門外一個侍衛進來稟報:“王爺!烏達的國師求見!”

“來的這麼快?”謝青慕聽了,毫不意外,“烏達的國師,看來本王還是小瞧了他。”

謝青慕向外行了幾步,忽轉過身來,果然看見李桐兒一臉的凝思,他臉色有些不悅:“你還不跟本王一同去,‘見見國師’!”

李桐兒沒留意到謝青慕危險的語氣,她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陸卿,要見,他嗎。

會是他嗎?

不!“我不去!”李桐兒將臉擰到一旁:“我是病人,要休息。”

她向回走兩步,被謝青慕一手扯住了手腕。

“你是病人?本王看你‘好得很’!”

他一扯,將李桐兒扯出了兩步,李桐兒心裏忿忿不平,卻不敢發作,隻能垂頭喪氣地跟著他去大堂。

“慕王爺!”

季字卿正站立在堂中央,見謝青慕走進,立即迎上前去:“在下聽得王爺遇刺,心中十分擔憂,特來登門,如今看到王爺安然無事,在下才敢放心!”

瞧那季字卿真誠十足的模樣,謝青慕在心裏將他鄙視了一番,徑自走向上座:“本王遇刺也不過是片刻的事,國師的消息靈通到了這種地步?”

季字卿聽清了謝青慕的明嘲暗諷,半點不自在都沒有,反是輕輕一笑道:“王爺身負朔月的江山社稷,乃是國之支柱,萬民敬仰,遇刺之事重於泰山,在下實恨不得未卜先知,不叫王爺您有一分一毫的危險!”

他這麼說,李桐兒都快聽不下去了。

“哦?國師竟然是在這樣想的?那國師可要仔細看看這刺客,是不是國師相識之人!”

“帶上來!”

謝青慕手一揮,幾個人就將架子抬了上來。李桐兒轉過臉去,不想看姚玲猙獰的樣子。

“是她?竟然是她!”

季字卿指著架子上的人,手指著氣罵:“這個混賬!竟然、敢私自做出這種事!”

私自?謝青慕冷眉一斂,撇的多幹淨啊!

說起來,他還真佩服季字卿,做事是滴水不漏。養得死士‘忠心耿耿’,當場自盡,死無對證!如今又明目張膽的跑來說風涼話,把烏達撇的一幹二淨!

看來真是沒把他慕王爺放在眼裏啊,好,很好!謝青慕想到這裏,反而笑了,隨即對季字卿換了種態度:“既然是‘私自’行事,本王必然會扒她的皮,拆她的骨,與國師‘無關’,國師請回吧!”

季字卿細細地笑了一聲:“既是如此,在下就告辭了。後天我烏達使者就要返國,姚玲雖擅自妄為,畢竟是我烏達族子民,明晚在下將親自偕同王子前來,一為告別,二則謝罪,還請王爺‘大人不記小人過’多多包涵才是!”

話音一落,他卻轉身,湊到李桐兒邊上,李桐兒手緊緊攥住衣角,忙低下頭。耳邊傳來一聲嘶語:“到時你一定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