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字卿站在門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見時機一到,對裘九衫使了個眼色,隨即堂而皇之的進門,一麵瞧著形勢,一麵作出勸解的樣子。
“洛幫主,我烏達是帶著誠意而來,幫主你又何必固執於此。”
而裘九衫,則是不動聲色地來到房中兩個伺候洛堂北的下人身旁,無聲無息的送她們上路。
洛家父子忙於周旋,他們誰也沒有留意倒周圍已經開始了變化。
洛堂北執意要荊可萋的命,招招不留情麵,洛雲本是個草包,武功當然也是如此,他已在周旋中被父親打了幾處淤青,越來越積攢了幾分怨氣,洛堂北雖然武功高強,可經不起持久戰,身子越來越吃不消,拳風也就越來越弱,此衰彼長,終於洛雲忍不住心氣,一拳回了過去,而洛堂北無力招架,正中心口。
就是此時!千載難逢的機會,裘九衫在洛堂北身後,作勢要扶,卻在扶住他後背的那隻手上,一枚纖細的銀針,深入刺中了洛堂北的心脈之處。
洛堂北隻覺心口一疼,他雙目凸出,隻來得及張開嘴,轉過頭望了裘九衫一眼,終,沒能吐出一個字。
“洛幫主!洛幫主!”
裘九衫一麵扶著洛堂北的屍體,一麵誠惶誠恐:“堂主他死了!”
“我爹他死了?”
洛雲整個人一驚……他打死了父親?
季字卿看著洛雲整個人麵如死灰,軟在了地上,暗裏十分滿意。就是算準了這洛雲必然會六神無主,慌得不知所措,哪裏還會去想其他的可能,草包就是草包,就憑他那兩下拳腳,能如此輕易就打死洛堂北?
季字卿俯下身,向洛雲適時投去一枝橄欖枝,作出苦口婆心的樣子道:“洛少主不必擔憂,在下已經將知道此事的人盡數滅口,剩下的,都是忠心為少主辦事的人,此事,絕不會泄露出去,少主大可以向外宣稱幫主是病重去世。”
洛雲此時已是六神無主,萬念俱灰,聽見季字卿的話,又起了一絲生機,他感激的望向季字卿:“國師,幸好你在,要不然我,小弟就是萬死也難逃其咎!”
季字卿笑笑道:“少主不必如此客氣,洛幫既要與烏達交好,那少主的事,就是在下的事!”
“對對對!”洛雲此時才有力氣站起來:“十日之後就舉行洛幫大會!從此洛幫與烏達世世交好!”
不止洛雲,洛幫之中,季字卿的軟硬兼施,已經收複了絕大多數的人。不過,今晚,他還要再收複一個。
李桐兒已經被季字卿從荊府接出來,一並安置在了洛幫內。隻待十日後的洛幫大會一結束,功德圓滿,她就要被綁票到‘異國他鄉’了。哎。想到烏達一族對她的仇恨,整天被一群恨著她的人圍著,李桐兒無論如也睡不著,一個人跑到院子裏繼續研究炸藥,還是得準備點炸藥才有安全感。
她正專注於手上的東西,冷不防身後有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忙什麼呢。”
她一回頭,“陸……”
不是陸卿。
李桐兒繼續低下頭,看著手裏的藥劑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