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另一個女人滿身鑲嵌著樹葉,猙獰狼狽,回望自己的同伴,不甘的倒下。李桐兒驚訝地張大了嘴,王安府仍舊是見怪不怪,麵無波動。
活著的女人輕輕笑了一下,絲毫沒有任何愧疚。
“反正都是死,一個人死了,好過兩個人都死!我這麼做,也是成全了她。”
王安府可沒有心情跟她浪費唇舌,那女人見他攻來,一躍,就衝向了李桐兒的方向。李桐兒仗著自己還算有一點身手,硬是接了那女人一掌,接的瞬間隻覺得整隻手掌發麻,似乎要被震碎了一般,這該死的內功!她沒有內功!
“你要是不想她死,就乖乖的束手就擒!”
“隨你的便。”王安府向前走了幾步:“你最好快點動手,殺了她,我送你歸西,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三個人中,隻有握著砝碼的這個藍衣女人的臉色很難看。李桐兒隻顧望天,不是不怕,而是不擔心。
“還不動手?”
那女人沉思了一會兒,態度忽然變了,她的語氣漸緩:“其實,我們隻是奉宮主之命要將你帶回淩宮去,你殺了我們淩宮的人,如果不這樣做,以後淩宮如何在江湖上立足?煩勞小侯爺跟我走一趟,到了淩宮的範圍,這位姑娘我自然就會放,大家兩全其美,豈不更好?”
說得倒好聽,連李桐兒都在心裏腹誹,到了淩宮的勢力範圍內,你自然不怕了,可我們這不就是送羊入虎口了嗎?
“怎麼樣?你到底同不同意?”藍衣的女子耐心一點點失去:“大不了一拍兩散,我弄死了同伴,如果不能抓你回去交差,同樣是個死!你再不同意,我現在就殺了她!”
“別去!”
“走吧。”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王安府看著李桐兒,李桐兒看著王安府,她先把頭轉了過去,這世上本來有一個風一樣的男子,沒有任何事能夠牽絆他,可是現在卻多出了一個累贅。
“快走!”藍衣女子從懷中掏出一個藥丸,塞進李桐兒的嘴裏。
“出了朔月,到了淩宮的境內,我自然會給你解藥!”
說罷,李桐兒被推了出去,她踉蹌了兩步,跌撞道王安府麵前。他沒有被束手束腳,卻依舊要受製於人。
李桐兒伸手推了一下他:“你走吧,該去哪就去哪,不要管我,我不要成為你的累贅。”
“你怎麼知道是我的累贅?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累贅?”
王安府說完就走了,明明是冷漠的語氣,卻把李桐兒的心平複了許多。
藍衣的女子害怕王安府的勢力追趕過來,以防有變,決意要雇一輛馬車。馬車一連不歇趕了幾日,直到這一日,離朔月的邊境已經很近了,她才放心與李桐兒兩個人徒步走在街道上。畢竟,在這人群裏趕馬車,也實在招搖。
這一路上,王安府並沒有什麼動靜,讓李桐兒不解,也讓藍衣的女子稍稍鬆下了一口氣。
李桐兒彎著腰,東走細看周圍的小攤,本來,她們這是階下囚的押解途中,可一路王安府還是那見慣不慣的樣,該吃他就吃,該笑他就笑,漸漸的她的心都跟著放鬆了,一路上買了不少的吃的,還跟著他去了許多酒樓,叫的都是上等的酒菜,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一路上把那個女人氣的要死,卻偏偏不能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