魃像失去了靈魂般的軀殼,動彈不得。風虛凝神,從花白的頭發上拔下一根銀絲,捏在右手,用右手打了個響指,小神王棺自動立起,在強大的精神威迫下,魃一點脾氣都沒有,後退兩步,直接進入了神王棺裏頭,進入的瞬間,棺門啪的一聲關閉了。而風虛走了過去,彎下腰來,將地上的鐵鏈撿起來,一道道的鐵鏈按著各自的順序將棺材纏住,漸漸地將小神王棺再度封印起來。
司空風虛,司空家族的大長老,也是整個家族的現任掌權人。他得到了消息,聽聞白紹那邊可能有事故發生,於是連夜帶人趕了過來。當他趕過來時,事情已經太晚了,司空家第二當家出事了,沒法克製住魃而遭到反噬,剩下的二魂六魄也差點被魃給吸走。
司空白紹忍著左手被撕裂的痛苦,咬著蒼白的嘴唇,硬是站了起來,一臉憋著怒火,鐵青的臉色讓在場所有的司空子弟們感到一絲恐懼的悸動。司空風虛將小神王棺封印之後,叫了兩三個族人抬著,然後詢問道發生了什麼事。當白紹說道伯宰因為盜取了麥加大清真寺裏的玄石後,身體稍微抖了一下,默默地歎了一口氣。
“伯宰是我看著長大的,他會變成這樣,也跟我脫不了關係啊。。。不過毒牙既然已經鑄成,我們隻能忍著心裏的痛,準備清理門戶了。。。”
元卜心裏七上八下地走了過來,向風虛做了個偮,尊道太公。風虛摸摸他的頭,說這次的事故不是他的錯,無需擔心被懲罰,他一向善惡分明,公正無私。而白紹則是齜著牙,痛苦地說道。
“大哥,那群國內的家夥帶走了獸頭黃金劍,我們現在去追還來的及,絕對不能讓他們得到這把劍!”
“不必了,我們沒有必要再守著這把劍了。。。”
司空風虛默默歎了一口氣,歲月讓他看起來更加的慈祥,但隻有白紹才明白,當年的司空風虛是多麼地可怕,可怕到他懷疑風虛到底是不是神的地步。但是,白紹還是要反駁道。
“不行啊,大哥,獸頭黃金劍上擴印著天機,天機是不能泄露給凡人的!”
“嗬嗬。。。”風虛苦笑了一聲,拍了拍白紹的右肩膀,無可奈何地說道,“這把獸頭黃金劍上的信息,就是要泄露給凡人的,畢竟億萬生命也要有一個能存活的機會,我們這麼做反而是逆天而行,幹涉天意。若要順從天意,就不要再去過問這把獸頭黃金劍了。”
白紹氣急攻心,哇的一口將體內的淤血吐出,敢情他守了那麼久,甚至還損失了一隻手臂,居然是白費一場,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兩眼空洞地望著天花板。而司空風虛眯起眼睛,將所有的司空族人召喚過來,慢慢地說道。
“世界將要進入一次輪回,我們族人要注意保全養生,好渡過難關。”
旁邊的元卜不解,問道。
“風虛太公,我們司空一族,不已經有應對此劫難的方法了麼?”
司空風虛擺擺手,一臉嚴肅起來,他看著族人,眼裏透露著關懷與堅定。
“你們不懂,世人將渡大劫,人類氣數將近,要進入一次選擇的輪回。我們也是人類,也會受到影響。我擔心不是我們能不能渡過此難,而是擔心我們能不能撐到那一天。。。”
元卜將癱坐在地上的白紹扶起來,好像悟到了什麼,一副疑惑又帶點快被點通的複雜表情。
“伯宰叛逆而出,將阿拉伯人的怒火全部成功轉移到了我們司空家族的身上,黃金劍藏天機,卻逆天守護而白紹重傷殘廢。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們司空家族的氣數也跟著人類在下降,因此,我們以後做任何事都不能再肆意而為。以後沒有我的同意,不得擅自行動!”
“是!”
風虛右手一舉,所有的司空族人全部下跪,低下頭來,將他們心中最大的尊敬獻給他們的領袖——司空風虛!白紹閉上了眼睛,抬起頭來,深深吸了一口氣,最後他釋懷了,苦笑一下,跟著族人們消失在了夜幕中的吳哥聖劍寺裏頭。
範亮一夥人,奔跑在柬埔寨的高速公路上,這九個家夥在經曆了那麼多的劫難後,身上的衣服早就變得破破爛爛的,看起來向9個乞丐在裸奔一樣。而且9個人還呀乎呀乎地叫個不停,旁邊住房還在睡夢的人罵了這幾個操蛋的家夥,有個直接拿起電話報警了。而長月心中那個激動,幹了一個晚上,那個氣氛壓抑地差點要將他逼瘋了,九死一生的場麵,現在劫後餘生的喜悅,還有拿到了最終的目標獸頭黃金劍後,他是9個裏麵叫的最嗨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