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風輕輕地吹,長月的頭發已經淩亂,他雙眼失去了光彩,無力地看著報紙上的那個令他無比心痛的照片。他的雙腳已經生不出任何的力氣,直接癱軟在地上,眼神還在那份報紙上來回掃著,嘴巴想發出聲音,但是喉嚨已經幹涸。
黑十字教。。。出事了。。。
他痛苦地閉上了雙眼,大口喘著粗氣,往事一幕幕浮現在自己的麵前。
記得很小的時候,鬼頭和耀叔兩人總是喜歡過來逗長月,他們將長月往空中一拋,然後接住,大喊著“小鬼頭,認不認輸啊?”,那個時候,長月是飆淚在嚷著就不認輸。再大一點,鬼頭因接受黑十字教聖王之職,天天都忙得顧不上回家。都是耀叔在照顧長月的衣食住行,雖然有時候耀叔也不在家裏,但是他一直生活在耀叔的照顧下。自小沒有了母親的長月,並沒有因此而抱怨著什麼,因為他還有一個家人在照顧,就是長孫俾也是陪伴著自己長大。
為什麼?!長月的心裏在大吼著,耀叔出事了,就這樣被人釘在教堂的十字架上,而自己卻窩囊在這個鳥籠似的鬼地方,這難道就是上天對自己的懲罰嗎?耀叔居然如此屈辱地死去!長月的眼淚在無聲地流淌著,而瞳孔死死盯著報紙下的一行字——雪花雜誌出版社記者提供!
“喂,老大,那個小白臉看起來不對勁,失魂落魄的樣子,我們要不要去找下他的麻煩?”
旁邊鬼頭鬼腦的貝拉米觀察已久,忍不住提出來,雖然自己獨自有點疼痛,或許把氣撒在長月身上是個不錯的選擇。而丹尼斯也是一直在觀察著,他估摸著尼奧這個家夥還在全身心投入在他的橄欖球上,或許他根本顧不上自己的小弟,那麼現在或許還真是個好時機。
“我也是這麼想的,走,貝拉米,我們去找那個小子的麻煩!”
丹尼斯奸笑了兩聲,帶上了自己的小弟,走向長月。而長月仍是悲痛無比,目光早已呆滯,看著報紙陷入了沉思,卻沒有察覺到丹尼斯兩人的到來。也不能說是長月太大意了,而是這個報紙上講訴的信息給了長月一個重大的打擊,令他無法接受,甚至連躲避危險的本能都快喪失了。
“喂,小白臉,你在幹什麼?”
丹尼斯走在前麵,長月這才意識到有人過來了,連忙將地上的報紙拾起來,準備離開。但是貝拉米早就繞到了長月的身後,即使出現用力推了一把,將長月推往丹尼斯的方向,丹尼斯很注意自己的位置,恰好擋住了獄警們的視線,然後給了長月一拳,長月猝不及防,倒在了地上,報紙滑落在地上,而那張悲慘的耀叔的圖片的新文版頁就落在長月的旁邊,就剛好落在長月的視線範圍之內。
“啪”地一聲,丹尼斯的腳直接踩在了報紙上,踩在了那張圖片的正上方,並且用腳不斷地磨著,好像要把圖片給碾碎。可丹尼斯不知道,他的腳每轉動一下,長月就痛苦一分,長月心中的怒火再慢慢堆積上來,他由悲痛轉到了憤怒。那報紙上的圖片就要被弄碎了,就好像把圖片中的耀叔的屍體也弄碎一般,丹尼斯彎下腰來,用手拍拍長月的眼睛,嘲笑道。
“怎麼了小白臉,倒在地上在等拜倫那個基佬嗎?還是說,你想隨便找個人就地解決?啊哈哈。。。”
而丹尼斯還沒笑完就卡主了,因為長月的頭抬了起來,他的眼睛毫不隱瞞地釋放自己的殺氣,就在那一刹那,丹尼斯就感覺自己好像在巨獸的麵前,隨時被撕成碎片。長月那殺人般的目光,頭一次讓他心裏感到深深地恐懼,他倒吸一口冷氣,故作鎮靜道。
“喂,小子,你可不要耍花招,要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一群獄警在看著呢,你不想像昨天那樣,就給我。。。”
丹尼斯的老實兩個字還沒吐出來,長月就大吼了一聲,一個左勾拳將丹尼斯擊飛!是真正的擊飛,就像電影似的,丹尼斯在地上滑行了至少5米,長月這一拳差點沒要了他的命。快速從地上翻起來,長月猛地衝向丹尼斯,直接一跳,騎到丹尼斯的身上,用左手按著丹尼斯的腦袋,右手狠狠地捶打他的麵部。
“我讓你找我麻煩!讓你找我麻煩!我要幹掉你!我要讓你知道,你他媽的什麼都不是,你這個廢物!廢物!廢物!”
長月每一拳都在怒嚎,每打一拳,嘴裏都要大罵一句,發泄著他的痛苦,他幾乎快失去理智了。看到丹尼斯的鼻血已經流的滿腦袋都是了,他馬上將打擊目標轉移到丹尼斯的肚子,用力地捶打,捶打著。其實長月算是放水了,要是用他那變態的左手打下去,丹尼斯就是十條命都接不住。而剛才將丹尼斯擊飛,也是收了一大半的力道,否則那一拳可以直接洞穿丹尼斯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