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8月2日星期四的下午,邁阿密的教堂中,眾教徒已經享用過了午餐,他們虔誠地禱告後,便去離開了教堂,有些回去神學院,而有些則是到其他的地方去打零工。
一個穿著紅色裙袍,黑發中分的女子出現,她的眼神很冷,冷到讓人在炎炎的夏日中會感到一陣刺骨。她看了一眼外頭,確認沒有人跟著她之後,便進入了教堂中。
“神父!”
神父正在翻看書籍,冷不丁被這聲音一驚,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看清來人後才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你。。。”
“他還在嗎?”
黑色的瞳孔看不出任何情緒上的波動,但是偏偏會產生一種令人心寒的逼迫感,她的聲音冷漠,仿佛剛剛經曆了人生重大的破折。
“他還在裏麵,我剛才看了,他已經吃過午飯了,你可以去看看他。”
“好的。”
沒有神父的應允,她便行動了,神父無奈地搖了搖頭,回到原來的座位上,繼續翻看他的書籍。而那個女人已經到達了那個地下室,所是地下室,看起來更像地牢,不過即使是地牢,也看起來安全得多,至少現在是這樣,女人輕輕推開了門。
一個氣息微弱的男人躺在床上,地板上有水漬,應該是剛才被打翻的水壺,還有很多用過的紗布掉在地上,在炎熱的天氣中,這裏卻非常地陰寒,被褥隱約有點發黴的味道,其實剛才神父要求過要更換被褥,隻是那男人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不忍心打擾。
“喂,你還想睡到什麼時候?”
按照自己原來的性格,她會不耐煩地踹他一腳,讓他直截了當地醒過來,但是看到他右手手腕齊刷刷被斬斷的傷口被染血的紗布緊緊包住,她遲疑了,最後選擇什麼都不做,站在那裏等他醒來。
“嗯?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慢慢睜開了迷離的雙眼,渾濁,布滿了紅色的血絲,疲憊不堪的身軀從被子中挪動出來,勉強靠著床頭板坐起來。沒有一絲生氣,看起來倒像是快瀕死了一樣。
“不就斷了隻右手嗎?斷了手你就要窩囊一輩子了嗎?宗政長月,我就想不通為什麼我父親那麼器重你,現在看來,你也隻是個窩囊廢而已。”
緋忍不住破口叫罵起來了,雖然長月現在是個病人,但是她知道,如果再讓他自暴自棄下去,那跟死了沒什麼兩樣,倒不如自己當一回壞人把他罵醒得了。
“我現在又能做什麼呢?”
這句話不是代表長月自暴自棄,而是長月真的什麼都做不了了,自從自己重傷之後,精神就到了崩潰的邊緣,這時候他才知道第七位毀滅墮落天王的厲害,他發動的異能居然還殘留在自己的身上,隻要自己的精神麵臨崩潰的時候,各種負麵情緒爆發,過去的痛苦記憶被勾起,無數次地疊加在自己的腦海中,長月隻能盡量不去想,保持腦袋空蕩蕩的狀態,然後邊調養身體,邊讓自己慢慢恢複過來。
“我的黑十字教成員全滅,忍者大軍全滅,你的父親也死了,我的右手也被斬斷了,現在什麼都沒了。”
緋突然神經緊繃,當長月說到這裏的時候,她忍住了眼眶裏的淚水,乖乖地找了個地方坐下,靠著牆壁,抱著膝蓋,陷入了沉默。長月看了她一眼,低下頭來。
“你背上的妖刀村正不是已經斷了嗎,為什麼還背著它?”